牛旦咧嘴一笑，暴露满口黄牙：“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会忘了吧？”
毕阳咬牙，正想再说甚么，来财阁主却俄然拿起一颗强化过的聚灵丹，眯眼打量：“这丹药……有点意义。”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但是庙门以后，倒是整座神妖怪岛的地下暗盘地点。
毕阳缓缓坐起家，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何况，这才第二天，雨师姐不是说好三天吗？”
毕阳心中一沉。
牛旦嗤笑一声，大步走进屋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毕阳：“老子现在还是你的借主！这笔账你明天就得还！”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毕阳沉声道。
毕阳抬高声音：“我要一个正道女修，气血畅旺的。”
越往下走，氛围更加浑浊，异化着血腥、腐臭与药草的刺鼻气味。
太初圣教主峰，接天入云。
“毕师弟~”
氛围中满盈着压抑的低语声，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空中凹凸不平，铺着粗糙的石板，裂缝间渗着暗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某种药汁。
“拿不出？”
毕阳的小屋外俄然传来了一阵卤莽的砸门声。
毕阳披着一件玄色大氅，遮住面庞，快步穿过阴暗的巷道。
牛旦一把夺过灵石，掂了掂，嗤笑道：“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雨含浓叹了口气，故作心疼道：“唉，你说你，何必这么倔呢？只要你承诺我的前提，戋戋五百灵石，我帮你还了又如何？”
全部暗盘被分别为数个地区，由狭小的巷道相连：
雨含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毕师弟，你可要想清楚，在这太初圣教，没有背景的人，活不长的。”
门被一脚踹开，牛旦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炼气八层的主子，三人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
“你TM算哪块小饼干！老子最讨厌你这类废料，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谈脱期！？”牛旦甩了甩拳头，眼中尽是轻视：
主峰的山腹背后深处，有一处褴褛的“古刹”废墟。
毕阳昂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雨师姐……”
中心地带摆满摊位，摊主大多披着玄色大氅，遮住面庞，只暴露一双双贪婪或阴鸷的眼睛。
公然，牛旦翻了一圈，除了几件陈旧衣物和几块劣质聚气丹外，甚么都没找到。
毕阳点了点头：“阁主，您开个价。”
“嗯？”牛旦挑眉。
毕阳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雨师姐，我……再考虑考虑。”
来财阁主咧嘴一笑，暴露几颗黄牙：“五千灵石，或者划一代价的物品。”
太初圣教的地下暗盘，是魔道修士买卖各种见不得光物品的处所，只要付得起代价，甚么都能搞到。
——他早就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好了，牛旦翻不出甚么。
他听出这是牛旦的声音，那粗暴的嗓门里带着毫不粉饰的歹意。
他俯下身，凑到毕阳耳边，抬高声音威胁道：“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不上钱，老子就让你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
“极力？”
“这些，够吗？”
他眼神一亮，沉吟半晌，俄然道：“这丹药的丹方，你有吗？”
——不是来买命，就是来卖力。
毕阳站在原地，眼神冰冷。
说完，他奸笑着拍了拍毕阳的脸，带着两个主子扬长而去。
“哟，毕师弟，睡得挺香啊？”
毕阳被拽得双脚离地，神采涨红，却还是强撑着笑道：“牛师兄，要不……再脱期两天？”
穿过暗门，便是一条蜿蜒向下的石阶，潮湿阴冷，两侧石壁上嵌着幽幽的鬼火灯，披发着惨绿色的微光。
“三天？雨师姐改主张了，说你不肯去接客，要收回那笔帮你垫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