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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城皱眉,思疑相思脑筋坏了,复问道:“不红利?”

一手擎着药碗,温云卿看向王中道,问:“金川郡那边克日有没有事?”

相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年我也不考核你的红利才气,你就好好抓我们药铺的名声吧。”

王中道极其不满地看了温云卿一眼,忿忿拜别。

这几个月的账目,相思不消看,也晓得必定满目疮痍,便也懒得翻开惹烦心,笑得亲热可儿,道:“这些事你措置就好,至于府衙的药材款,应是不会认账的,你不必催得太紧,不然本有恩典,反而要生出愤懑来。”

“明日,忍冬阁甚么时候出发?”相思吃了一颗虾仁,感觉弹牙鲜美。

崔锦城瞪大眼睛看着相思,实在没想到这无耻的话,她竟能如此正大光亮地宣之于口,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店家送了饭菜上来,温云卿便号召相思用饭,而后道:“你哪日出发去京里?”

想着相思本日有很多事要忙,崔锦城干脆便把要问的事一并问完:“本年药材的代价必定要上涨的,我们铺里涨多少合适?”

“你那身子不养着还想干甚么!”王中道动了气,收走了药碗,也不再看温云卿,只瞪了相思一眼,下了逐客令:“说完事就走吧,阁首要养病。”

快吃完时,相思才再次开口,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温云卿,小意问:“你的身材没事吧?”

崔锦城点点头,道:“你明日就要出发,韶州府的事,可另有要交代的。”

这五女人便是和魏老太爷最对脾气的女儿,嫁了个穷酸墨客,厥后这墨客中了举,在京中做了小官,便一家迁往都城去了,传闻这几年政绩官声都不错,升了户部侍郎。至于这个未曾会面的姑母,相思常平常听府中人提起,是个极利落聪明的,只是但闻其事,未见其人,若此次进了京,倒真应去见见她的。

“可说让你甚么时候去都城?”

“也是明日,倒能够一起走。”

崔锦城冷静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晒得干脆的红辣椒,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次日一早,世人出发,出了高大城门,相思回望,只见城门之上,“韶州城”几个字略有些恍惚,然后越来越恍惚,最后全部韶州城变成一个小斑点。

“我也没见他喜好过谁。”温云卿摇点头,起家翻开窗户,瞥见街上来往行人不断,心中便觉有一种古怪的安宁感:“明日苏校尉会派十几个步兵在城门口等待,护送一行人去都城。”

温云卿点点头,很有些赞美之意:“沈继和现在已被押送进城听审,他应和瑞王有干系,罪名是逃脱不了,只怕还要连累,魏家和沈家可有甚么干系,是否会被他连累?”

王中道还是寒着脸:“戚寒水在阁里,翻不出大天去,你用心养病,别操这么多心。”

听了这话,相思稍稍放心,又与萧绥扯了些有的没的,马车便到了堆栈门口。

萧绥看了看劈面少年机警滑头的眼睛,又想起来时温云卿的嘱托,淡淡道:“前几日有些劳累,以是王堂主不让出门,只不过在静养。”

“好,这两年冯小甲也勤恳很多,人也非常机警,摄生堂的事,我想多交由他去主理,你看行不可?”

“有。”相思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帐本纸,也不知是从那里顺手撕下来的,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递给崔锦城,道:“这上面的药材,你要开端动手筹办了,收来的药材一部分运到云州府去,一部分本身留着。大部分药材是秋冬进补强身的,韶州府刚闹了疟疫,入秋掉队补的人必定多,我之前要开的那家‘摄生堂’,这几日开张恰好,你辛苦些,如果人手不敷用,就再招些伴计,但都要可靠结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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