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安太后对身边的保护们说道:“把她带到城楼上去!”

顾三娘嘲笑道:“太后又如何?别人提起你,除了水性扬花,不守妇道,还能想到别的么,你哪怕死了,留下的也是一世骂名。”

安太后对顾三娘夙起了杀心,御哥儿看着那一瓶毒药,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怒瞪安太后,说道:“你要杀娘,就先杀我!”

顾三娘求生的本能使她搏命挣扎,两个嬷嬷一时有些制不住她,因而又上来几个寺人,这些人押着她,将这一整瓶的鹤顶红倒进她的嘴里,御哥儿眼睁睁望着,却甚么也做不了,庞大的怒意涌上他的心头,他狠狠咬了一口拦住他的保护,趁着保护吃疼的机会,御哥儿冲出去,捡起地上的宝剑,不由分辩的向着安太后刺去。

安太后被勾起肝火,她扬起手掌,重重的扇了顾三娘一耳光,顾三娘脸颊立时高肿,她没有闭嘴,反而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多不幸,你这就脱手杀了我罢,我死了,阿拙会记取我,御哥儿会记取我,另有很多人会记取我,你呢,死了以后,除了挨几声唾骂,谁都不会记得你?”

嬷嬷取出一只红色瓷瓶,安太后接了过来,她举起瓷瓶打量两眼,看着顾三娘说道:“这瓶毒药本是哀家给本身筹办的,现在哀家想着,就算是死,哀家也要先看着你死。”

顾三娘命不久矣,也就甚么也不消顾及,她道:“亲生儿子都不认你,你还没输给我么?”

眼看安太后要逼着顾三娘服毒,御哥儿不由又惊又惧,他嘴里大声叫着顾三娘,那些嬷嬷们铁石心肠,全然不顾他的要求,御哥儿不得不朝着安太后说道:“她与我有哺育之恩,我求求你,你不要杀她,你要我做甚么,我都听你的。”

趁着临死前,顾三娘把心中统统的话都一吐为快,安太后身边那些下人,个个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恨多长出这一对眼睛和耳朵。

顾三娘服完毒,身子一软,便倒地不起,她看到御哥儿被带走,便直直的盯着安太后,安太后走近几步,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顾三娘,含笑说道:“你就要死了,惊骇了罢。”

那两个嬷嬷得了安太后的授意,一左一右架住顾三娘,便要将那瓶鹤顶红灌进她的嘴里,御哥儿和柳五婆不顾统统,两人想冲上来救顾三娘,却被一旁的保护各自拦住。

安太后就像是早已猜到似的,她不为所动,扭头对身边的贴身嬷嬷说道:“把那瓶鹤顶红拿给哀家!”

安太后望了一上面前的火光,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她嘲笑着说道:“真恰是好硬气,我倒要看看,等会子沈拙是不是也像你这般无所害怕。”

说罢,她又望着御哥儿,冷冷说道:“白费哀家拿至心待你,本来终归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御哥儿已被保护制住,他听了安太后这话,恨声说道:“我只认她当母亲,你杀了她,就是与我分歧戴天的杀母仇敌!”

安太后怒极反笑,她道:“你不消激将哀家,哀家是要杀你,不过却不是现在,哀家要当着沈拙的面,亲手杀死你!”

安太后斜睨着她,说道:“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块鱼肉,又凭甚么来跟我谈前提?”

她冲上去一把抱住柳五婆,幸亏柳五婆只受了皮肉伤,只是她年龄已高,受了这一剑,免不了吓得神采发白,就连身子都颤抖不止。

安如海却不附和这个时候杀死顾三娘,他说道:“mm,千万不成,如果杀了顾氏,沈贼必然不会放过我们,当今我们能不能活命,就全希冀着这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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