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顾三娘穿戴以后,又见两个孩子打扮得齐划一整,活脱脱像是菩萨身边的一对金童玉女,看到自家孩子出息,她这个当娘的内心也欢乐,顾三娘从针线笸箩里又找出一对荷包,招手叫他俩过来,一人身上挂了一个,并说道:“本日进宫,要好生跟在娘身边,莫要随便走动。”小叶子和御哥儿一起点头,顾三娘又看了御哥儿一眼,内心叹了一口,却甚么话也没说。

自从顾三娘做主停下了嘉元郡主的麻散,颠末这些光阴的疗养,嘉元郡主整小我精力了很多,她进屋后,先扫视一眼,最后落在沈拙身上。

“有你在我面前,别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沈拙凑趣说道,顾三娘白了他一眼,嘴里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不待在家里,你去我也去,一个安妃就够我闹心的了,又来一个河阳公主,你呀,就是一块肥肉,我得把你看紧了!”

屋里的氛围有些降落,蒋锦言自打被他二哥怒斥了一顿,这些日子,他脑筋里一边想着书上教的那些三纲五常的事理,一边又想着宗族亲眷和天下百姓,就连嘉元郡主的院子里,他也去得少了。

因着沈拙的出身,嘉元郡主天生就对他带着敌意,沈拙对嘉元郡主一样没有好感,两人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却很少打照面,若不是嘉元郡主顾忌着两个儿子,她是千万不会受制顾三娘,是以嘉元郡主看到顾三娘,也向来没有好神采。

沈拙前不久刚给顾三娘请封,此次进宫,她不需再像前次那样受人欺辱,只是沈拙怕她看到安妃不安闲,这才劝她告病留在家里,反正她怀着身孕,别人也挑不出理来。

几日以后,就到了靖文天子寿宴的日子,顾三娘既是决定要赴宴,就打发丫环们将衣裳金饰一类的东西都盘点出来,再加上御哥儿和小叶子,哪些该穿,哪些不该穿的,都要细细检察清楚,以免出了忽略,叫人抓住错处。

看到屋里的这副景象,蒋锦言有些手足无措,他的亲生母亲不待见沈拙,沈拙也对她冷酷疏离,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兄弟,蒋锦言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看顾三娘未曾读过书认过字,但她也晓得伉俪之间相处要讲究一个进退,沈拙吃软不吃硬,他包涵她恭敬她,顾三娘也付他至心,她妒忌闹别扭,却坚信沈拙品德刚正,是以说这些话,只是为了打趣他罢了。

她这是醋劲儿还没过呢,沈拙被她说得笑了出来,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顾三娘,轻声说道:“有你就够了,我哪儿还管得上别人呀。”

这也是顾三娘内心想了好久的事,安氏不自重,本身扔下儿子不要,现在又腆着脸返来找他,她不怕被人嘲笑,御哥儿长大还要读书仕进娶媳妇儿呢,她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御哥儿身边,就是想奉告旁人,她是御哥儿的娘,凭她安妃打的甚么主张,都跟他没干系。

顾三娘放动手里的针线活儿,她昂首瞅了沈拙一眼,笑着问道:“河阳公主去吗?”

顾三娘暴露一笑,她披上风衣,看到面前的沈拙,他身穿玄色官袍,腰上扣着红色玉带,更加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顾三娘抬手给他抚了抚肩头,那沈拙顺势握着她的手,说道:“走罢,内里还等着呢。”

母子三人正坐在屋里时,就见沈拙出去了,他看到顾三娘身穿一袭水绿色的锦衣长裙,恰好将浑圆的肚子遮住了,因而叫彩云寻了一领风衣过来,说道:“内里风大,你带着风衣,免得冻病了。”

沈拙看到顾三娘脸上带着忧色,说道:“你不消担忧他,御哥儿没你想得那么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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