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歌舞升平,实则暗潮涌动,彻夜安妃带着四皇子一同现身,除了四妃,离她比来的是河阳公主,顺次是嘉元郡主,四位侯爵夫人,太子妃反倒被排在前面,只看这坐次,太子与四皇子之争已然是愈发狠恶。

自从安妃来了,屋里的氛围就变得非常奥妙,诸位夫人都尽管低头沉默,过了半晌,安妃抬眼环顾全场,最后停在御哥儿身上。

这时,又有一名服饰富丽的妇人走上前,顾三娘朝她看去,只见这妇人看起来比本身略微年青几岁,只是她身形肥胖,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她身边零散围着三两个妇人,看到嘉元郡主后,目光一亮,随后朝着她盈盈一拜,嘴中说道:“凌微拜见郡主。”

顾三娘几近没有动筷,先前沈拙特地叮咛她莫用宫里的饮食,就是御哥儿和小叶子,虽说在郦县也过的是贫寒的日子,只不过这大半年里她们住在蒋府,府里平常饮食做得比宫宴还要讲究精美,故此两个孩子随便捡着别致的吃食用了几样儿,就挨着顾三娘说话。

本日来的各家夫人,无人不知安妃与蒋家的纠葛,只说顾氏身边的这个小哥儿,自他露面后,就有很多人在悄悄打量他,现在他亲娘失势,巴巴的来寻亲生儿子,那替人白白养了一场儿子的顾氏,内心不知又是个甚么滋味呢?

嘉元郡主也看到太子妃了,她脸上带了一丝笑容,虽说这几年她不见外人,不过张氏在闺阁当中时,两家就经常走动,可惜吉昌公主嫁进蒋府,要不然她的大儿媳妇就该是张氏了。嘉元郡主也算看着张氏长大的,现在她嫁给太子为妃,论起辈分来,太子妃还要称呼她一声姑姑,故此太子妃对她施礼,嘉元郡主倒也当得起。

嘉元郡主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安妃不由怔住了,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还没抱过几次呢,就被沈拙抱到外埠养病,

嘉元郡主嘲笑一声,当日安氏进门时,还曾给她奉茶施礼,现在她却摇身一变,成为靖文天子的宠妃了。

跪在地上的顾三娘悄悄朝着她望了一眼,随了安妃以外,别的另有四五个宫妃,皆是她上回进宫时见过的,只要一个身量中等的年青妇人有些眼熟,这妇人站在安妃右边,她穿戴一身沉香色对襟妆花锦袍,头上只插戴了三两件金饰,在安妃等人的烘托下,倒显得她打扮极其素净。

说了几句话,张氏望着顾三娘等人,吉昌公主和孙氏她都是熟谙的,上回安妃聘请京中的诰命夫人进宫赏花,成心落下太子妃,是以顾三娘和张氏本日是头一回相见。

一旁早有机警的嬷嬷搬来凳子,太子妃顺势坐在她的身边,她望着嘉元郡主,脸上的笑容仿佛消减很多。

世人各怀苦衷,顾三娘看到御哥儿盯着安妃,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臂,御哥儿这才移开目光,转而牵着顾三娘的手。

安妃这才惊觉本身失态,她赶紧收回视野,又扶着宫女的手,说道:“都不必拘礼,起来罢。”

就在她暗自思衬时,安妃走进内殿,她身边站着一个抱着小哥儿的嬷嬷,那小哥儿年约三四岁,生得粉雕玉琢,恰是皇室的四皇子。

“你的情意天然是好的,不过郡主想来还没传闻过罢,皇上炼丹到了紧急的时候,这才连本年的寿宴都顾不上。”

安妃出去后,朝着嘉元郡主望了一眼,薄唇轻启:“郡主一贯少见,本日好可贵见到你。”

只待安妃落坐,礼毕的夫人们陆连续续起家,顾三娘也被吉昌公主和孙氏搀扶起来,因她行动迟缓,掉队别人半晌,坐在主位上的安妃还漫不经心的看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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