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扭头看了她俩一眼,也笑道:“你不消去问林子,小月如果再敢在你面前放肆,你尽可不收她的绣件儿,随她送到那里去卖。”

小叶子接过铜钱,出了铺子去跑腿。

看着御哥儿点头晃脑的模样儿,顾三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有你这句话,婶娘必然好好挣钱,等挣到了钱就给御哥儿买糖吃。”

再者,各色刺绣,按照技术和绣件大小,也需分个三六九等出来,像是朱小月的绣活儿,技术虽说不差,只因都是小件儿的东西,故此只能算其中等。

顾三娘在她手臂上掐了她一把,嗔道:“我治不住你,等我看到林子了,只问他如何□□的老婆,更加把你惯得油嘴滑舌。”

顾三娘点了点头,又在帐本上记了一笔,一旁的沈拙凑过来看了两眼,只见账上有的画着圈,有的打着叉,也不知是个甚么意义,他问道:“你这写的甚么,我如何看不明白?”

目睹光阴不早,顾三娘仓促来到西街,此时临街商户已有开门停业的,也有从乡间来的庄户人挑着担子呼喊着叫卖农家自种的新奇蔬果。

像是那些等闲出不得门,或是等着钱用的,普通绣活儿都是直接卖给铺子,如此一来,那代价便会被抬高几分,也有不等着钱用,便将绣活儿放在店里寄卖,店家抽些佣金,只是甚么时候卖得出去,那就端赖本身的技术了。

顾三娘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没过量久,又有槐花香的街坊来道贺,世人见顾三娘当起掌柜来了,纷繁奖饰个不断,就连秦大娘也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铺子到底还是叫你开起来了。”

绣庄里的姊妹们在顾三娘的店里留了半晌,便需得归去做工,顾三娘亲身将她们送了出去,秦大娘她们也要归去,一时,店里只剩顾三娘和小叶子母女二人,这一大早,店里没来客人,她俩帮衬着接待来道贺的街坊们了,直到这会子,两人才算是消停下来。

沈拙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本日开业,我也该上门道贺才是,那书院自有年龄大的门生帮我把守。”

顾三娘数了一遍朱小月的绣活儿,几条绣帕,再加两三个扇面,另有十几个荷包,她既是做过绣娘,活计那是不必说的,顾三娘问道:“你是直接卖给我,还是放到我这里寄卖?”

顾三娘摸着他的发顶,说道:“保管算数。”

这布庄的伴计名叫福全,现在二十来岁,是布庄掌柜的侄儿,略微识得几个字,为人非常机警,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年龄却还未曾取亲,福全见凌晨店里没有甚么客人,他家叔叔又不在,因而干脆站在一旁跟顾三娘闲话,他问道:“顾掌柜,我传闻你先前在金氏绣庄做绣娘?”

几个大人进了屋后就四周张望,朱小月环顾一圈,对着顾三娘打趣道:“今后我也要尊你一声顾掌柜了,还望你今后发财了,可别忘了一个绣房里做工的姊妹。”

“前面的难不叫难,前面的才是真的难呢。”顾三娘的铺子已开起来了,前面的难事另有很多,县城里除了她家,另有两间绣店,皆是金家的族亲,一个县里三家刺绣店铺,到时买卖吵嘴就全看各自的本领,她这店铺是新开的,开初买卖必然不如那两家,只是凡事都要朝长远来看,这铺子她既然敢开,就不怕亏本。

小叶子到了以后,先跟着她娘把铺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清干净,顾三娘见到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多,便拿出几十个铜钱,又对小叶子说道:“你去前面的干果铺子,不拘甚么称些花生瓜子,等会子店里来了人,每人抓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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