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婆婆这么说了一通,那朱小月咬咬牙关,她心想,好歹她也干了几年的绣娘,摆布不过是这两三年才没做的,就是技术再陌生又能差到那里去呢?现在这么好的机会送到面前,没有白白错过的事理,再者她婆婆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昔日她卖绣活儿攒下的私房钱就向来未曾过问,如果她能接到大件的活儿,那可就不但几个铜板的事儿了,今后攒下的钱还不是她本身的。

小叶子承诺了一声,顾三娘自往主屋去了。

顾三娘倒是不信的,东厢拢共就住着他和御哥儿,月初刚打的一壶豆油,就是当茶吃也没这么快呀。

顾三娘笑了两声,她见朱小月一副下定决计的模样儿,说道:“你也别欢畅得太早,如果然的做不好,我可不会顾念着姊妹间的交谊,该叫你返工的,我一点儿也不带眨眼的。”

“可惜我心不灵手不巧,要不然也能帮帮娘了。”小叶子烦恼的说道。

沈拙本就心虚,这会子听了她的问话,不免摸了一下鼻子,说道:“家里的油用得快。”

又几日,顾三娘将杨家大奶奶的罗裙绣好送了去,传闻因这新绣的花腔儿新奇新奇,使得杨大奶奶在踏青的一众内宅妇人当中非常出了一番风头,过后有很多人特地探听这活计是出自谁的手,连带顾三娘的珑绣庄也多了很多买卖。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不知该说些甚么,沈拙便对着她说道:“如果无事,我便先回屋了。”

“娘,为甚么不找小月婶娘和小红婶娘帮手呢,闲暇时她们本身也卖些针线活儿,不如我们接到的活计,再转手交给她们来做,如此一来岂不便当?”

“娘,我们赚了这么多呀。”小叶子晓得她娘先前做绣娘时,一个月的月钱不过才二钱银子,此时在灯下看到桌上这一小堆的碎银角,就连小叶子脸上也暴露冲动的神采。

小叶子叹了一口气,她家的铺子只要她娘一小我,每日做的活计非常有限,这几日她娘手头上积着好几件大件的绣活儿还没做,有新来的客人传闻短期内完不成工,回身就往别家去了,惹得她娘肉痛不已。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只因那日撞见顾三娘被宋氏无端胶葛,故此沈拙暗中留了心眼,每到傍晚时分,他便要出门闲逛,或是到书斋去与掌柜的说说话,或是在路口的茶摊上吃盏粗茶,每日他必然要等顾三娘回到秦家大院,方才罢了。

“比初时强了很多。”顾三娘坐了下来,她看着朱小月说道:“小月,我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事要找你筹议呢。”

说着,她进屋里拿了一个承担,说道:“过两日就是御哥儿的生辰,他好歹叫我一场婶娘,我和小叶子又多受你照顾,这套衣衫鞋袜是做来送给御哥儿穿的。”

此时,秦家四口方才用完晚餐,秦林正在院子里逗弄儿子,朱小月借着烛火在补缀秦林的公服,她看到顾三娘出去了,昂首望了她一眼,说道:“你来了。”

朱小月点头称是,顾三娘想了一想,她说:“一宗买卖,不管大小,一概按三七分红,多劳多得,每月接一次账,你看这体例可行?”

就是按三七分红,朱小月也是净赚的,更何况她又不担风险,一应的针线都是顾三娘出来的,故此她说道:“就按你说的来定。”

“这值甚么,你如果怕不谙练,再多练一练也利市熟了,我还没奉告你呢,前几日你的那几块手帕,被杨府的一个小丫环,一气儿全买了归去呢。”

顾三娘凑过来看了一眼,秦林的这件前衫子上划了一道口儿,朱小月挑了同色的绣线,她缝的针脚又细又密,如果不细心看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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