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顾三娘被人刁难,不远处的吉昌公主暗中焦急,那顾三娘心中气极,她僵着身子立在原地不动,过了半刻,不得不忍气吞声跪下来,对着荣妃行了膜拜礼,待她站起来,王嬷嬷又道:“这位是丽嫔娘娘,是皇四子的生母。”

给夫人们叩首,有的是心安理得受她膜拜,另有的顾及着她身后的蒋家,不免有些诚惶诚恐,这一轮跪完了,等来到吉昌公主面前,顾三娘两腿已然是有些站不住了,吉昌公主一把扶起她,对王嬷嬷说道:“嬷嬷,听闻汉人最重尊卑,她是大,我是小,万没有叫她膜拜我的事理。”

“夫人们不必多礼。”安妃嘴角含笑的说道。

世人满脸堆笑的恭维几句,那安妃和顺一笑,便携着四妃等人前去牡丹圃,一行人浩浩大荡,顾三娘和吉昌公主落在前面,有几个和蒋家交好的夫人看到顾三娘神采惨白,体贴的问道:“你可曾好一些了?如果撑不住的话,先找个处所歇一歇。”

要服从了。”

安妃朝着顾三娘微微一笑,又扭头对诸位诰命夫人说道:“牡丹圃里的花儿这几日开得恰好,宫人们已搭了花棚,我引着你们去看看,方才不孤负它们开了一场。”

王嬷嬷站出来,先是坐在安妃左手边的蓝衣宫妃,她说道:“这位是荣妃娘娘,母家郑国公乃是皇上的股肱之臣。”

只见她明眸似水,琼鼻樱唇,头梳八宝髻,戴着红色宝石七尾凤冠,一袭百蝶穿花的织锦长裙,衬得她气质温和,纯美可儿。

世人静了一下,便朝着顾三娘看去,顾三娘有些走神,她身边的吉昌公主悄悄拉了拉她,顾三娘这才反应过来,那吉昌公主带着顾三娘,对安妃娘娘行了一个福礼,轻声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在此。”

王嬷嬷说罢,顾三娘又是跪下施礼,待到拜了四位宫妃,她的双膝模糊有些发麻,谁知,就在她觉得全都拜见之际,王嬷嬷引着她来到一名四十来岁的夫人跟前,并说道:“这位是安南侯夫人。”

说了半日话,坐在主位的安妃四下环望,她抬大声音说道:“吉昌公主和蒋大奶奶安在?”

她这话音刚落,就有人倒抽一口寒气,这个顾三娘是把统统人的心声说出来了,哪怕安妃是贵妃之尊,只要她一日不封后,那就是名副实在的妾室,再来这朵牡丹偏巧就叫‘贵妃醉酒’,那个不知,杨太真本是寿王李瑁的王妃,李隆基念图她的美色,强夺了本身的儿媳,安妃先是蒋家的媳妇,趁着蒋大爷离家,暗里和当今圣上有染,厥后改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本日的安妃娘娘,拿她来近似杨太真,真恰是一点儿也不错。

她这话的意义是叫顾三娘避着安妃,免得叫她找到由头搓揉她,顾三娘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你的美意,我免得了。”

当着统统人的面前,顾三娘下了安妃的脸面,安妃落了个自取其辱,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那安妃双眼直视顾三娘,她嘴角带着浅笑,眼底倒是一片冷意,任谁都能看出她被顾三娘惹怒了,哪知顾三娘还装傻充愣,她看到不远处栽着几丛开得素净的红色月季花,便道:“牡丹国色天香,民妇出身粗鄙,没得白白糟蹋了这好花儿,随便戴一朵月季花儿应景就是了。”

顾三娘咬紧牙关,她冲着吉昌公主使了一个眼色,劝她不要与王嬷嬷争论,就在她要下跪时,只听安妃说道:“罢了,吉昌公主说得也有几分事理,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妯娌二人,拜来跪去的反倒败兴儿。”

听了这老嬷嬷的话,顾三娘脸上又是一红,那王嬷嬷撩起眼皮看着顾三娘,口气缓了几分,接着说道:“刚才你与安妃娘娘见礼时,已是分歧端方,安妃娘娘好性儿,未曾与你计算,如果再对荣妃娘娘无礼,就连主子们也要跟着挨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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