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点点头,道:“不错。”

拈起茶杯,远风复问道:“现在查实这落毒人,背后牵涉权势实在不小。东弟可有兴趣一赌?”

远风微微垂首轻叹一口气,道:“我晓得不管才干还是心中对殿下的爱重,你皆在我之上。此事本不需我提点你,只是如果不说,却如何也不放心。”

容子奕点点头,亦拈杯吃一口茶。

于情,容子奕自是盼着景离能不顾统统回护本身;于理,他却晓得景离必不成如此为之。

远风回以一笑,利落认下,道:“东弟公然是明白人。”微微敛了神采,他接着道:“陛下虽非甚么奸恶之徒,但自即位后不免多疑。现在的愉亲王府已不能再行差踏错了。”

远风亦拱手回一礼,便告别而去。

“若你我二人皆有此念,那么殿下又怎会想不到?但是殿下却没有如此做。” 远风微微向前靠近容子奕,道:“你,便是殿下的第一次例外。”复败坏了身子向后疏松一倚,他接着道:“能得殿下如此回护,我心中实在妒忌的很。”

容子奕被核桃的模样逗得一笑,伸手揉一揉他的头顶。

远风去后,容子奕召来核桃,叮咛道:“这几日你在院里各处浪荡时,记得把我经常头疼的事提一提。”

吃一口茶,二人一时无语,唯闻雨声淅沥。

容子奕不置可否,只道:“你现在倒很会遣词造句。”

远风一笑,亦不避讳,直言道:“自我识得殿下起,殿下便是个只问目标,不问道理的人。为求大局,她能够不睬交谊送王夫远守枯寺,也能够不顾道义把你掳来此处强收己用,更能够非论恩德将我远氏抄家灭族。可见在殿下内心,只要触及江山社稷,便向来没有例外二字。是而此回如果殿下为大局向你下毒,实在是万分符合她的行事风格,我想东弟心中亦是如此想的罢?”

远风以手支颐,斜斜望住容子奕,含笑道:“晓得了不是殿下下的毒,东弟终究可宽解了。“容子奕虽未曾向远风言明心中此层忧思,然远风却夙来心机剔透,早早便猜到实际叫容子奕忧心的乃是此虑而非这浮六毒。

远风将手伸出廊外,感受细雨轻巧落在手中的清冷酥麻,盼这雨水能涤去贰心中的愁闷。

远风晓得,他唯有伏输。

“不错。”远风微微扬眉,道,“东弟觉得,殿下可会不顾其背后的权势渊源、严惩此人?”

核桃点点头,道:“我晓得!不过是要让故意人闻声,再奉告故意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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