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然摇一摇扇,道:“我这身孕,竟叫天下第一才子都不能言表,倒也幸运。实在此事也并非如此奇特,不知子奕可读过《各国奇传》?”见容子奕微微点头,于浩然喝一口茶,接着道,“《各国奇传》有记,东荒有一国名凰,乃女主王朝,处于绝地,与世隔断,不为外间所知。”

一墨客掩口道:“现在容兄在此,恐怕我等……”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于浩然拭完泪,摇点头清清嗓,道:“非也非也。需知能得殿下垂怜者究竟为少数,传闻此院三年间不过出了十个,其他才调不及者……”说及此处,于浩然以手比刀,在脖颈处横拉一下,轻叹一口气道:“这里日日有人来,也日日有人去,彻夜又不知哪一个会呜呼哀哉。”

见容子奕惊奇的目光就没分开过本身的腹部,于浩然清一清嗓,摇开折扇遮住他的视野,干咳两声。

秋风肃杀,景离端坐在高处,朝服加身,宝象寂静。

实在关押着墨客们的小院保卫并不森严,东西南北各九间房住有三十余人,却只得两个保卫。容子奕尝试着往外走了好几次,头一两回摸清了从逃出院里的线路,再一两回摸清了逃出王府的线路,再再一两回摸清了逃出王府后该如何藏匿的线路,却从未被保卫逮住过。

雨霁应道:“回殿下,奴婢已将容公子安设在南四房,正邻着于公子。他二人师出同门、素有渊源,有于公子照顾容公子应是最妥当不过。”

“凰国既不与外界来往,又是何人将我们带来此处?为何将我们带来此处?”容子奕问。

她们面前跪着的女子,虽已是绝境,却微带笑意,望住她道:“如此甚好。离儿,皇叔不怪你,你……可怨皇叔?”

容子奕自知失礼,嘲笑着将目光移回程度,磕磕绊绊道:“此究竟在过分……我实在……”

这很有些不平常。容子奕有自知之明,他还记得本身是如何在毫无发觉间被俄然放倒带来此处的。即使再如何天下第一才子,他只是个能文不能武的墨客。再聪明的心机,也抵不过一塌胡涂的技艺。随便一个末等侍卫,也充足关他一辈子的了,更何况是堂堂一品尊亲王王府的侍卫?为防有诈,容子奕决计临时按兵不动,老诚恳实在本身的南四房里呆着,每天日出接题日落交卷,夜深时听听哪一个屋里又有人被带走――他本性良善,虽祸未及身,每夜闻声有人惊呼时亦如堵塞般压抑难忍,久久无以平复,无有一夜得以安眠。这小院就如同无间天国普通,没偶然候与空间的间断,让院中人无休无止地受着煎熬……

景离猛地展开眼,长出一口气。只不过合一合眼养神,怎的又梦见此事,这梦靥发的愈发频了。她心中暗叹一句,揉一揉额角。

那女子仍然望着她。

新任女帝轻握住她的手,欣喜道:“离儿,别怕。”可她握着景离的手清楚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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