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互行一礼,便各自去了。方走了几步,叶芷君俄然又叫住容子奕。

容子奕问道:“统领另有事?”

叶芷君大感惊奇,道:“你怎会晓得?”

叶芷君摇点头,道:“也没甚么,只是…俄然感觉公子行事,倒与殿下有几分类似。”

容子奕微微一笑,虚扶一把道:“叶统领快人快语,正对我的脾气。”

容子奕淡淡地打断她道:“统领迟迟未履约,想必是殿下已晓得统领的旧事,我对于统领而言已非威胁罢了。”见叶芷君一副被说中了心机的模样,他接着道:“统领可放心,前事已矣,容某从未记在心上。”踱开几步,他接着道:“说回此事,我在书房内曾读到凰国有一药方名回梦散,服之可叫人忘怀旧事。统领只需让那位姑姑吃了此药再远放出城,便也算完成了殿下的叮咛,同时亦为雨霁姑姑尽了一份心,如此便可分身。”

叶芷君垂首施礼道:“殿下有何叮咛,部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芷君觉得此逻辑并无弊端,顺着道:“这位姑姑,确是良苦用心。”

叶芷君受了景离之命,不好将本相说出,唯有摇点头道:“殿下她…哎,总之,殿下并非公子所觉得那样。”说罢,拱手告别又回到本身的路上。

见容子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叶芷君咬咬牙,道:“好。”

只是待到见了容子奕,叶芷君才悟过来二人原有过节,此番虽也算是联了一回击但既是事已了了、恐怕交谊也尽了。因而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呆呆立着。

容子奕淡淡一笑,反问道:“统领但是忘了,你刀刃上那些小院中人的血?”

容子奕倒是微微一笑道:“此事轻易。只是统领也需答允我一个前提。”

叶芷君额上盗汗滚落,道:“殿下谈笑了。”

见叶芷君严峻的模样,景离悄悄一笑道:“统领放心,本王既是如许直白奉告你,便不会杀你封口的。”

叶芷君知景离言下之意便是撤除那通传本身来的书房管事,不由心中一沉,面上却不敢闪现,只承诺着退下了。

叶芷君不能将事情原委通盘托出,唯磕磕绊绊道:“方才王爷与我言说了一些事,有人天然也听到一些,只是王爷又不想她听到,但她已经听到,可她又是雨霁姑姑的亲信,而我又……”如此乱七八糟的,直把本身也说的胡涂。

因是容子奕不便出府的,叶芷君便唯有冒险将那死侍的尸身带入西院。幸亏西院甚是宽广,因景离未正式纳妃的,多数处所只闲置着,寻个僻静无人处让容子奕看这尸身倒也不难。

叶芷君一抚掌,道:“公子说的是,我怎的没想到!”说罢一拱手行一礼道:“卑职方才胡乱妄言,还望公子赎罪。”

如此边想边往府外走,叶芷君俄然站住脚步,掉头往西院去,预备以加强西院保卫的启事去一趟西院,见一见容子奕,求他为本身出出主张。

除了这事的配角,于浩然。

公然如景离所料,容子奕一眼便瞧出这尸身并非他所见过的那位“死侍”。既是此尸乃是景离交于叶芷君,又经心巧饰为和那死侍普通模样,可见偷换尸身者不是旁人,恰是景离。

“放了她?!”叶芷君大为惊奇,“公子但是记恨前事,戏弄于我?”悄悄握一握拳,她咬牙道:“公子畴前所言之事,并非卑职不肯互助,只是未找到合适契机……”

叶芷君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是事情已经了了,容子奕为何还非要看这尸身不成,现在她心中顾虑的唯有求取容子奕一良计罢了。见容子奕该看的也看了,该瞧的也瞧了,却迟迟无有言语,她不由焦急开口道:“卑职已办好公子所言之事,还求公子为卑职指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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