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回主子话,皆已喂了回梦散消了影象,再送回客籍。”雨霁回禀道。她蹙一蹙眉,景离发觉她有话想说,表示她但说无妨。“部属觉得,主子无需如此仁慈。文人讲究忠、孝、义,自他们来到此处,主子待他们不薄,他们却不忠不义存有出走之心,合该正法。主子不杀已是恩情,又何必一一送回原乡听任安闲?”

景离倚在美人榻上,手中握着一个书卷,面前立着王府侍卫统领叶芷君。

她还记得那夜容子奕酒醉后半睡半梦时很风趣,问甚么,答甚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奇的是睡梦中的他才干竟比很多久负盛名的才子腐败时更甚。景离是以狐疑他装睡,掀了他被子,他不醒;掀了他衣衿,他不醒;伸手从他胸前一起抚至腿股,他还是不醒。她晓得他与凰国的男儿分歧些,不至于被女子看一眼便又哭又闹又吊颈。但素闻天下第一才子容子奕夙来推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四礼,从未与女子有何干系,乃是个真真的洁身自好者,想必如果复苏时被她欺辱至此,定不会同如此这般浑似根榆木地烂睡着。

待叶芷君走远后,雨霁为景离斟一杯茶,轻声道:“叶统领是陛下派来庇护主子的,主子不必……”

叶芷君闻言,仓猝跪下道:“部属该死,部属不敢。”

“她是谁?”她问。

南四房内,烛光暗淡,景离谨慎推开一丝门缝向里望,容子奕合衣昏醉在床上,这情状正如他二人初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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