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是成心气走于浩然的,他明白于浩然若离本身太近,只会被牵涉进本身的危局。

第9章 一心求死

容子奕答:“不怕。”

如此便算安排好了。容子奕自发只是愉亲王手中的蝼蚁,她覆手,他便灭亡。既是想通了,死已无惧,他只求不要带累身边人。现在,他要最后一次随心而为,用如许的放弃姿势奉告那女王爷,纵是她能取他的命,也不能令他臣服,他不会再陪她耍把戏。

他甘愿自毁。

南韵用力点点头,答:“南韵晓得了,此后必当极力为王爷分忧,再有不能之时,必提头来见。”

抱着被子缩到床尾,景离开口问道:“容子奕,你这几天为何不写政论?“

南韵答:“除此,容公子统统去处普通。”

容子奕答:“是。”

第三次将容子奕空缺的政论递给景离时,南韵惭愧地几近要把脸埋进胸里,抽了半天鼻子终究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道:“我劝了容公子很多次,可不管如何也没法劝服他。是我没用,有负于王爷嘱托。”

醉梦中的容子奕喃喃道:“不写了。”

至于旁人,自前次屠不忠者之过后,容子奕成心与院中世人保持间隔,倒也没有甚么可连累的。身边倒另有一个南韵,然于浩然说的不错,南韵有题目。且不提那碗非常醉人的酒酿圆子,单说南韵介于愉亲王府书僮与小院墨客之间的身份,容子奕便不成信他。但也恰是以,不管本身将来如何,想必也不会带累南韵。

景离复问:“你不是说愉亲王很残暴,不好好写文章你要死的。你不怕?”

多年同窗,容子奕体味于浩然。款项、权势皆不在他眼中,于浩然心目里唯重一个情字。如果合盘托出真相,于浩然定不肯舍本身而去,届时只得揽住一起死罢了。因而留给容子奕独一的体例便是与于浩然划清边界。容子奕对于浩然说的那两句话虽是不重,如果普通人听了恐怕也无妨,只是于浩然却不可。如此断席割袍,凡是容子奕将来有甚么不测,不至祸及于浩然之余,也好叫他少些牵挂。此番虽毁了多年同窗兄弟交谊,可容子奕明白,现下存亡之际,于浩然不能是他的软肋,他也不能是于浩然的软肋。

景离诘问:“你要求死?”

景离从怀里取出帕子,递给南韵,问道:“除了不写政论,容子奕可另有其他甚么变态?“

是夜,景离再一次潜入容子奕的床帏,酒醉的容子奕温馨地仰卧着。这是第四次她爬上他的床,而这些夜晚却向来无关男女风月。棍骗这两个字,自他们相遇时便紧紧缠绕着他们,唯有在醉夜里,他们都是实在的。醉中的他没有防备,透露最真的心声;复苏的她卸下全数的承担,不必再构造算尽。

听了容子奕的答复,景离忽地欺身上前,腰上配的短剑顺势而出,抵在容子奕脖子上。她一边的嘴角勾起,望住容子奕冷冷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景离点点头,道:“本王晓得了。你归去吧,晚膳时在他的餐食里加一些醉药。”

南韵承诺着下去了。

景离不搭话,只悄悄看着南韵。好久没有闻声哭声了,愉亲王府高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哭。南韵此时不幸的模样叫景离想起三年前的本身,只是彼时,她的泪皆滴落在了本身的血上。

待南韵抽抽哒哒地止住了抽泣,景离淡淡开口道:“愉亲王府不养废人,南韵,本王只容你这一次。你记着,泪水最是无用。当仇敌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时,你觉得泪水能够让他收回刀吗?他只会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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