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儿神采更惨白了,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明天她和卢氏去镇上给赵家公子捎了信,等他接到信赶来也要几天的时候,在陈家待的每一天她都度日如年。
秦氏死死的盯着陈果儿,想发作,又想起明天产生的事,秦氏的内心有点打怵。明天折腾这么一通,她心底是有些惊骇的。平时在家里天是王大,秦氏就是王二,就连当家的陈老爷子也要让着她几分。
陈果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秦氏这是又找茬?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那桌八郎说道:“娘,啥叫孀妇脸?”
陈凤芝把碗里的鸡心夹出一个给陈杏儿,“给你一个。”
“咋没鸡腿呐?”八郎在盆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鸡腿,不欢畅的咕哝着。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男丁,陈老爷子也比较娇惯他,平时有好吃的也都紧着他。
陈老爷子看着陈果儿的背影,回想起这些日子产生的事,这丫头仿佛自打前次“死”过一次就跟之前不一样了。老四两口儿都是诚恳人,咋生出这么一个搅家精呐?
陈果儿快速把碗里的饭扒洁净,和陈莲儿下了炕。上午像唱大戏一样的折腾,下午又在地里捞苞米,她这小身板早就撑不住了。要不是秦氏没事谋事,她恐怕吃着饭都能睡着。
陈果儿是不在乎有没有鸡腿吃,就算有,以秦氏的脾气也不成能给她吃。她就是看不惯秦氏欺负李氏,想替李氏出口气。
“那谁晓得呐,能够叫狗给叼走了吧。”陈果儿也“美意”的给八郎解释,眼角余光看到秦氏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陈果儿在心底嘲笑了一声,该死。
陈凤芝瞪了冯氏一眼,转向秦氏,“娘,杏儿身子不舒畅,得补补,今后每天也给杏儿煮个鸡蛋吧。”
接下来的两天陈果儿三个每天早出晚归,返来的时候都扛了好多苞米。秦氏还是一天三顿的骂人,骂的工具天然是李氏,只是陈果儿他们白日不在家,以是不晓得。
“没事,等咱赢利了买新的。”陈果儿翻开被子钻出来,几近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连陈莲儿和她说话都没听到。
西配房里,陈果儿把金胡蝶拿出来,陈莲儿见翅膀摔掉了心疼的不可。
目睹着秦氏没吱声,冯氏干脆今后一仰,“哎呦,人赵家的孩子就金贵,俺怀着陈家的孩子就跟怀狗崽子一样……”
此次秦氏倒是没生机,看了一眼李氏,“老二媳妇怀上了,老迈媳妇要给杏儿缝嫁奁,今后就老三和老四媳妇干家里的活吧。”
“叫喊啥,都给你们吃,噎死你得了。”秦氏没好气的哧了一声,一个个的,都算计她。
陈果儿他们将这统统都看在眼里,想帮手却又无从动手,毕竟大人间的事并不是小孩子能参与的,也只能假装甚么都不晓得……
“噗!”戚氏忍不住喷了出来,明天陈果儿但是让她过足了瘾。嫁过来陈家这么多年,还向来没见过有谁敢跟秦氏这么对着干的。昂首就看到秦氏飞过来的眼刀子,戚氏从速收起了笑。
李氏表情不好,又怕孩子们担忧,在陈果儿他们面前还跟之前一样。比及孩子们分开,她又收起笑容持续干活,也不睬陈志义。
陈志义的心一颤,他的亲娘这是咒他死呐?昂首看李氏始终低着头,明天一整天他好几次找机遇想跟李氏解释,可她一见到他就躲开,陈志义的内心说不出的憋屈。
“传闻比来不消停,离咱这六十多里地的邢家县那边被洗劫了好几个村庄了,要没啥要紧的事尽量少出门。”陈老爷子瞥了一眼戚氏,老三两口儿的确一模一样,都爱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