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当中,烛光之下。
齐康长眉头一皱,连连点头道:“你小子别瞎猜,我只是看你有好学之心,又有几分带兵的天赋,想着对你提点一二,既然不承情的话,那就算了!”
齐康长不甘逞强的反问一声,而后抬眼瞧向罗戎身后,戏谑道:“白日没看出来,你本来还是一名陌刀将!”
如此妙手无声无息的站在身后,若想取本身性命,确切轻而易举。
一道身披黑袍,面色略显惨白,眼中杀意实足的身影,冷静站在罗戎身后,低头看着搭在肩上的手掌,俄然扬起双臂,一对精钢短刀交叉向前斩出。
“听你的口气,看来是萧红衣帐下的新人,难怪如此目中无人!你说得对,我确切打不过宁冲和萧红衣,武道境地能够还不及你,但现在我手中有刀,你手里有甚么?”
一抓之下,罗戎不但没有拿到陌刀,反而捏到一副健壮的肩头。
齐康长见状,恐怕罗戎项上人头落地,赶紧大喊一声,但终偿还是慢了一步。
“提点一二?就凭你?”
罗戎固然防备着齐康长的来意,谨慎防备着他腰间的横刀与障刀,但一瞧见对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下认识收起满桌的兵法。
“龙头山三当家,江湖报号,飞刀难逃!”
站在罗戎与陌刀之间的古怪男人,手中攥着钢刀,淡然答道。
“放心,我们只是来充当保护和看客的,真正要与你聊闲事的人,是他!”
罗戎下认识一颤,随即松开手,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近在天涯的古怪之人。
“诶,别!”
齐康长淡然看着罗戎,又抬眸看向罗戎身后,随即噙着笑走到案前,正式踏入烛光当中,饶有兴趣的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兵法。
罗戎倚着靠背,呆坐不动,身前帅案的烛光,清楚无误的映出了其满脸的错愕,以及眼中的茫然。
刀锋交叉斩过,削掉了罗戎头上一缕青丝,但并未留下破肉伤,也没有危及性命。
由此可见,齐康长还真是所言非虚,此来还真是另有闲事!
齐康长挑了挑眉,正色道:“我观你本日率领马队打击,很有几分宁冲的气势,你若瞧不上我的兵法,我能够将你举荐给宁冲,由他来亲身调教你,保准你下次带兵冲锋时,毫不会像本日这般狼狈!”
齐康长向后退开两步,抬手指向缩在暗影中的呼延啸雨,非常热忱的先容道。
“嘶~”
罗戎双眸微眯,不觉得然道:“你的军功,确切令人赞叹,但功绩大不即是技艺高强!你的功绩能位列宁冲和萧将军之间,可气力远不及宁冲和萧将军的一根手指头,想伤我的性命,你得有阿谁本领!”
齐康长摆了摆手,当真说道:“我们此来,只是想和你聊聊闲事,没筹算要伤你性命,再说真要想趁机劫营,你这会儿早就已经死了!”
呼啦~
嚓~
罗戎千万没想到本身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小我,顿感毛骨悚然,惊惧非常,赶紧倒吸一口气,强行鼓起勇气,缓慢转头向后看去。
跟着一道轻响,桌案上的烛光顿时摇摆起来,使得帐内的光影不竭窜改,偶然会恍惚罗戎的面庞,偶然则又长久的清楚了齐康长的面貌。
罗戎眼中稍显骇怪,随即点头道:“我传闻过你,十三太保,飞刀段欢!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显对匪贼恨之入骨,为甚么又要自甘出错,投奔龙头山匪贼?”
齐康长见状,不由笑着说道:“如何,明天与我交过手后,才想起研讨我的兵法路数了?这未免是临阵磨枪,迟了点吧?”
三人各自无言,于沉寂当中对峙半晌,直到营帐内再次呈现了纤细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