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幽州以南,祖逖俄然构造起一支兵马,进入幽州,他较着和将军府有着默契,借道而去,也入了平州。
“恰是如此,”聂道仁点点头,“汉廷的江左与北方,始终存有隔阂,两边并非同心,畴昔有刘氏共主,这才相安无事,厥后北方灾害比年,朝廷为了赈灾、涵养,不得不加大对江左的征税,减轻了江南世家的承担,便模糊有着苗头。”
赵染感到了一丝压力,主动解释道:“部属与洛阳中的几家有些友情,情愿深夜入城,说得他们开门投降,免得徒耗性命。”
正在围攻洛阳的石勒,看着北方战报,眉头舒展,有些拿不定主张了,这类环境,他再固执于一个洛阳,和有能够就错过了战机。
“若还是一统,过些年也就停歇了,何如天下各处皆有烽烟,司州又被大帅拦腰而断,太子与三王西去,另有郡王居于江左,两边信难通,政令已经分歧,一分为二,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然江左之事,若事事叨教关中,那是要出题目的。”
一时之间,战情动静有如雪片一样,朝着四周八方的分散,传入各家。
石勒端坐不动,问道:“喜从何来?”同时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谋士。
见到面前此人,一副不觉得耻反觉得荣的模样,石勒也自心底收回鄙夷,可他掌权几年,畴昔的性子已然磨平,这时不动声色,就准了赵染的打算。
瞬息之间,张方那支玄甲军的后路就被截断了。
聂道仁不知石勒心机,只是阐发局面,说出来的话,让石勒心中一动。
石勒也不禁止,等赵染做完了演出,他才说道:“这时来此,有何事要禀报?”
洛阳的财产,本是石勒目标,攻破此城也有很大的政治意义,但另一方面,司州是天下核心,遍通各处,洛阳更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石勒本身未真筹算在这里占有多久,除非他能遵循打算,趁机多占城池,拱卫洛阳,不然迟早退去。
可攻伐洛阳这么久,围困了好些时候了,如果说走就走,也不是那么轻易的。
等赵染出去,见了石勒,立即夸大跪下,然后三跪九叩,口称赵王万岁。
和几日火线才听闻天子凶信时比起来,聂道仁已经规复普通,当时这位学佛名流,也表示出对匈奴的痛恶,现在却可安然言之,让石勒悄悄点头。
“冀州的河间王有了动静,并州的匈奴国被幽州攻伐,而幽州的玄甲军近乎倾巢而出,这类景象之下,我若被洛阳拖住了手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