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手套都没带,手冻的通红,就这还嘴硬说我没事,我就是冻死也要守着我爷爷。

俄然....

早晨守夜,我搬来石头坐在火堆旁,和白睫琼闲谈。

田三久回了话。

我犟嘴说:“如何没有?就在树下,我方才看到人影了,你把手电给我。”

“你要有事情能够走的,不消特地留下来陪我。”

“哦,没和谁,就是一个朋友问问我早晨在哪。”

纸人的头扭了下。

“不消谢。”

老头兴爷说对过荒地的厂路叫阴阳路,就早晨站那边往坟这边儿看,能看到两个红面庞的纸人立在墓碑前,保持着姿式一动不动,刮风的时候偶尔会来回晃一晃。

我见过很多死人,对几十年前王小琴在梨树上吊颈这事,没甚么大的感受,如果真有事,二棉宿舍这边应当早没人住了,估计都是风言风语的乱传。

“你筹算这时候挖?前两天干甚么了?另有,今晚荒地这儿白睫琼给她爷爷守坟,我们如何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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