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琉璃恰好从荣熙堂出来,刚出了院门我和,就在游廊下与定北王劈面赶上了。琉璃赶紧福身称了声“王爷”,定北王见了她胡子立马翘起,打鼻子里重重哼了声,大步进屋去了。走到门内又竖着眉毛冲她指来:“我今儿才传闻你竟然把你亲爹老子的院子都给砸了,你倒是够狠啊!合着你跟那混帐东西都是一样的,都是不把亲爹老子放眼里的!”

琉璃点头道:“没传闻。猜的。”

蕊儿她们都晓得这层,当下就将一筐子蜜桃分了出来。琉璃等月桂海棠领着小丫头们分头去了,便往铜盆里洗了手,擦洁净道:“你让桔梗儿回何府一趟,捎个信儿给四夫人,就说我约她明日在西湖楼喝茶。”

琉璃本日盛装打扮,为的也不是自个儿,既以镇国将军夫人的身份出门,总也不能表示太寒酸,让人平白把祈允灏给看低了。见掌柜的这般,便就扶着月桂手笑道:“掌柜的一把巧嘴儿,难怪西湖楼已经打败醉仙楼,成为京中一等一的大酒楼了。”

眼下离午餐还早,菜票据也就给她先瞅着。

“有这回事?”

琉璃扬唇端起茶,与蕊儿道:“代我送送季管事。”

聂氏回神,这才坐下。

琉璃晓得这小我不是好顺服的,本日会跟她起说这个,也带点摸索她能不能体味此中短长的意义,如果她不能,天然也就没有后话了。因而道:“比来你有没有跟何府的人打仗?他们四夫人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如果她体味不到,便就不会在沉默很久以后俄然问起聂氏来了。

琉璃拿了个蜜桃在手里,嗯了声,没答话。这回赖五不但让季小全带了些瓜蔬,庄子里种的两棵桃树果实成熟了,便也摘了两大筐子送来,个个通红饱满,看起来就味道不错的模样。

还是带着月桂海棠上了马车,往西湖楼去。现在出门的事都交给她们俩了,蕊儿管着琉璃屋里统统事,动辙有人要叨教,不能随便出门。

月桂给聂氏斟了茶,琉璃在旁打量了她两眼,便就道:“四婶迩来过得如何?”

祈允灏走了,桔梗儿也返来了,琉璃问起他去何府的详情,桔梗儿道:“老太爷抱病了,好些日子都未曾上朝去。大老爷没在,传闻这些日子去二老爷屋里和宋府里跑得勤。二老爷不久前复了职,在刑部当差呢。宋府与东宫丧事期近,二老爷二太太也常去宋府做客。就三老爷身子骨不大好,自打三夫人走后落下的还没有养安妥。四房里冯姨娘又有喜了,小的去到四房的时候,四夫人正在抹泪呢。”

李行咧嘴笑了,说道:“就是这么说!小的觉得奶奶早晓得了,实在王爷压根就没有理睬那姓段的,姓段的来告状时,王爷就让他过两日再来。当天夜里王爷不就回府了么?然后过了两日那姓段的公然让人抬着他到我们营里去了,那厮满心觉得能讨个说法,谁晓得反被王爷臭骂了一顿,说他无端反对奶奶的肩舆,被打了该死。内容归正跟奶奶当时骂太子时差未几,小的也复述不出来!不过那姓段的现在可成了我们营里的笑话了!”

桔梗儿道:“小的传闻大老爷没在,就去了长房见苏姨娘,苏姨娘说比来挺好的呢,也问起奶奶,让奶奶得空归去瞧瞧她。不太小的瞧着,姨娘仿佛瘦了很多。八女人倒是没见,只传闻现现在三房里的中馈在八女人手里。”

琉璃听得定北王爷竟然不是她设想中那样让人拿着财礼登门赔罪,不由得也笑了。看来就算是水火不容,也到底是一脉相承的父子,在倔强对外果断护短这方面,还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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