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的声音愈来愈大。

“但是……但是……”刘宗敏吞吞吐吐,还是很不欢畅的模样。

“兄弟有甚么事就讲,牛丞相不是外人!”

牛金星和刘宗敏正要退出去,隐身在大殿中的无极道人和李恒方也想穿壁而出时,却见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出去了。

“甚么叫东山复兴的我不懂,”刘宗敏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晓得拿统统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这个篮子被弄翻,鸡蛋也就没有了。”

刘宗敏在一旁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牛金星和刘宗敏站在两旁,也向这边伸长了脑袋。

“陛下!”牛金星说,“吴三桂会不会投降还是一个不决命,即便他情愿投降,也不过是为了他的家人,临时为之罢了。我可晓得他的娘舅祖大寿、祖大弻等现在都已经做了清朝的臣子,他的哥哥吴三凤、二叔吴良弼也在为鞑子们效力。宋智囊是很存眷辽事,但我对辽事的体味也不差。前几个月鞑子们攻陷了中后所,中前所、前屯卫,对宁远已具合围之势,为甚么不对宁远展开进犯?此次吴三桂能轻而易举地从宁远撤到山海关,此中会不会另有原因?我怕的是他们投降是假,到北京救下家眷后策应鞑子是真。那样我们就难以应对了啊!何况就算事事都如宋智囊和李岩所料,也不能因为要招降吴三桂就萧瑟了跟你在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宗敏兄弟的心啊!”

“好!”牛金星持续说“我想以吴襄的口气草拟一封信,让刘将军带去给吴襄誊写,趁便问问那笔一百万两银子的去处。如果找到了,就算作吴三桂降兵的经费,也够他们用个一年半载的了。吴襄若至心让吴三桂降我大顺,他会毫不顾忌地说出银子下落的;若还要坦白这笔银子的下落,就是不忠了,那吴三桂的来降就怀有不成告人的目标。我们能够用吴襄的信叫唐通他们把吴三桂的军马骗到都城近郊,一举毁灭以绝后患。至于从别的官绅富賈身上榨出银子,刘将军可有的是体例!”

李自成看着牛金星,哈哈笑了起来。

“你快说甚么体例,宗敏是我兄弟,”李自成说,“交代他办的事,就是赴汤蹈火,他也会完成的。当然,他有甚么要求,我李自成也向来不打扣头!”

刘宗敏没有笑,还是颓废着脸说:“皇兄讽刺了,兄弟这身材你还不晓得吗?打下襄京时您把朱常澄的女儿赐给了我,只是一早晨就叫人家吊颈他杀,这宫中的女子还不全都阿谁屌样?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是打铁人,甚么处所都要比被人硬一些,我就要那几个做过妓女的,他们都雅,耐操,够味。”

牛金星持重地向李自成拱动手,把腰弯下去,然后仰着脸说:“奏陛下,我们不是一向都在杀富济贫吗?就按这个账册里领到钱的人家,一家一家去找,另有北都城那么多富户,还怕榨不出银两啊?”

牛金星从李自成手里接过账册:“哦,三月十二日,三月十三日,三月十四日都有好几笔支出。这崇祯是不是预感到北都城保不住,便把银两分离到了各个亲信官员手中,让他们分离躲藏,以便将来东山复兴?”

“但是田弘遇在江南买来的三个女子中,最标致的一个叫做陈圆圆的,被那老贼许给吴三桂作妾了,年前吴三桂的爹吴襄到了都城,从田弘遇的室第把陈圆圆接进了吴家府邸。两个时候前李过将军围住了崇祯方才赐给吴三桂不久的平西伯府,晓得兄弟我心慕陈圆圆久了,要派人送给我时,却遭到了宋献策这个矮子的禁止。宋矮子说甚么不能毁伤了吴家,要招降吴三桂,便派兵庇护起了吴三桂家宅子。我看他是另有所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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