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关,苗子反了。”陈天宠边跑边喊。
又跑了十来里。杨国栋已经成了一只独狼,那匹马跑得越来越慢,“二杨”的马头就要衔着了“一杨”的马尾。
“我......抓到张家一个兵丁,说是张时照和何思早就走了,守寨子的是宋世杰和罗承恩。”
杨国栋打马穿关而过。杨国柱、杨廷栋及三千马队穿关而过。
那叫唤声还未停歇下来,杨应龙射出的箭,已经噗嗤一声进入了他的脑门当中。
“苗子----”杨国柱大喊了一声。
江东之因而一面指指导点,一面对身边的都司杨国柱,批示杨廷栋附耳低言。
窗户亮起来时,内里吵吵嚷嚷。
“从贵州攻取播州,这是最首要的一条通道,如果杨应龙筑成了关隘,将来雄师如何过关,”江东之心想,“还不如现在就攻占了关隘,占据两边山头,守住这天险,可保将来大队人马源源不竭来往通过,一则报这几天被掠之恨,也算为朝廷立了一功。”
“如何拉?”
“真没有?”
“杀!留下来你管饭啊?”
“是的,他们要么去了贵州,要么就去重庆。”杨国栋想了想,说。
“跑了!”
“你们傻呀!”杨应龙摆布开弓,把马千驷的脸打成了一只猴屁股。
洪关城墙上血肉横飞,血风起,血雨飘,鬼哭,神号......
那马千驷一转头,就跑成了一个兔子。
不一会儿杨兆龙和杨国栋到了,马千驷抖抖索索地跟在他们后边,马千驷身后还跟着杨家总管胡汉良。
杀何思和张氏未成,两个家仆还送了命。恼羞成怒的他不加思考让次子杨可栋、半子马千驷带兵追逐去了。
“见到张时照一行人过关了吗?”
“不......不敢扯谎,真的没有!”
当日在洪关关楼举目播州,远远的一条溪流白花花蜿蜒而来,汇入了乌江里,沿着溪流的官道望不到绝顶,山垭当中,百来个苗民正在抬石头构筑关墙。
杨应龙当即发话:“张时照在逃,只要几个去处:东走贵州,南去水西,西出永宁,北下四川、渝州。这老东西该去哪儿?”
杨国柱部下的兵士哭爹叫娘。不幸三千精骑,无一时便死于非命。天邦囤前冤魂飘飘。
“老子反了。”陈天宠还未跑到关门,一个挑柴的过客俄然把柴捆子一扔,举起扁担一下子就突破了他的脑袋。
“去贵州境内比来,但靠步行少说也得三两天路程,这帮人必然去不甚远,还在播州境内。他们不敢走大道,只能昼伏夜行。”杨应龙对杨国栋唆使说:“去,点两千精骑,我们突袭贵州洪关后,由你二叔和马千驷领军一千,顺着乌江对岸的开阳、息烽向南一起扫荡,到水西地界偏岩河再渡水而回;我与你二人沿乌江东岸向北扫荡余庆、石阡、一向突袭到乌江与长江交汇的涪陵。别的当即各地做好策应,我们到了那里,就尽管渡船过江搬运物质。他妈的,江东之那小子要与我作对,老子这一次就给他点色彩,让他变成“江东尸”,来一个搂草打兔子,断了张时照他们的归路,看今后谁敢与老子作对。传闻能兵戈的贵州兵备副使王士琦都被征调讨倭去了,老子们姓杨的惊骇谁?”
这一夜杨应龙没有睡着。
“爸,”马千驷一下子跪下。
江东之晓得那就是闻名的飞练堡。城堡已不在,看到的只是一堆狼藉的石头。
过关来的好几十小我早已从柴担里,从背篓中拿出了兵器。
杨国栋嚷嚷着要报仇。马马千驷不敢说话。胡汉良自去安排人收殓杨可栋尸身。
“抓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