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娇娘挑起了秀美的长眉,指尖点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

“奴婢瞧着,王爷仿佛不大欢畅。”同喜想了想,低声说道。

袁庶妃穿戴一袭月红色的薄纱裙衫,头上紧簪了几只银质的珍珠发饰,姿势美好的跪在中间,低垂着一张秀雅的面庞,一小截润白的脖颈闪现在外,显出几分脆弱之感,当真让人瞧了会生出多少顾恤之情。

王清然在豫王府安排的珞颖阁住了下来,而豫王妃的父亲却住在了京都的别院,没有急于回晋城,很较着是在等戚望之给出王清然的一个名分。

“主子。”

袁庶妃再次俯低了身子,柔声道:“妾,心甘甘心。”说着,素白的小脸微微一抬,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戚望之。

半躺在美人榻上,娇娘翻着蓝皮的帐本子,查着庄子的进项,一旁的金宝坐在一个小矮墩上,用滚轮木锤悄悄的按滑着她的侧腰,银宝则舀起一小勺沙冰鲜果肉递到她的嘴边,娇娘檀口轻开,小舌一卷把那冰冷的果肉含在了嘴里。

同喜点了下头,站的离娇娘近了几步,轻声道:“袁氏自请辞去庶妃之位,现在已是侍妾袁氏。”

同喜等人发笑,也就主子敢这般说王爷了。

戚望之笑了起来,抚掌道:“好,好一个袁氏,当真是个贤夫君,既然如此,爷就成全了,打今儿起你就搬离怡昕苑,今后这府里再也没有袁庶妃,只要侍妾袁氏。”

戚望之沉默的看着袁氏,一双幽深的眼眸储藏着几分冷意,半响后收回视野,淡淡的问道:“你的意义是,你要自请辞去庶妃之位?”

娇娘一撇嘴角,倒是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开口道:“他哪天不是绷着个脸,瞧着怪没意义的。”

袁庶妃在府里是个甚么样的存在?娇娘蹙着眉头细心回想,仿佛是一个低调至极的人,不争不夺,安温馨静的待在怡昕苑里,而在四年前,她倒是一个能够和韩侧妃平分秋色的存在,并且成为四个庶妃中独一怀过子嗣的人,如许一个女人,娇娘可不以为她真如现在所表示出的这般弱势。

而这一困难,在三今后终究有体味决的体例,切当说来,是一小我主动站出来处理了这个困难。

“妾入府多年,也未曾为王爷延绵子嗣,实在无颜居于庶妃之位。”

娇娘从帐本上移开目光,尖尖的下颚朝着冰镇着的蜜浆悄悄一扬,银宝便停了打着团扇的手,给同喜倒了一碗。

娇娘红唇悄悄一弯,清澈的眸子染上多少笑意,眨着眼睛道:“这袁氏当真是孤注一掷了,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得偿所愿,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娇娘含笑的嗓音又娇又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天真与稚气。

同喜先谢了赏,以后几口就把那镇的能凉透民气的蜜浆喝了个洁净,以后忙开口道:“袁氏刚走了,王爷留话说让您先用膳,不消等他了。”

袁庶妃身子微微一颤,倒是叩首谢恩。

同喜从游廊处仓促而来,因日头火辣,仅走了一小段路已是满头的汗水,且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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