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眸光轻扫,掩着嘴角轻笑起来:“是起的晚了些,不过也不能误了给王妃存候不是。”说着,目光落在神采蜡黄的小王氏身上,含笑道:“知你有了身子,原就想畴昔瞧瞧,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一到这个时候就犯了秋咳,怕过了病气给你,还望王庶妃别介怀的好。”

小王氏这般做派,惹得世人一笑,便是豫王妃亦蹙起了眉头,清咳一声,道:“早前才与你们打了几样金饰,现在也该裁剪新衣了,宫里贵妃娘娘赏了批料子下来,我瞧着花腔倒是新奇,先与你们裁上二套,余下的等新到了料子在议。”说着,双手重抚,叫人抬了料子出去。

“韩侧妃又打趣了,不过因我犯了旧疾爷顾恤几分罢了,昔日里湘姐儿生了病,爷可没少去瞧过一次。”娇娘话音娇娇轻柔,脸上却带着几分讽刺。

行了一礼,娇娘移至侧位坐下,端着一旁的青瓷盖碗小啜轻抿,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娇慵有力,让人一瞧便知昨夜承了如何一番的雨露。

娇娘话一出口,倒是引得世人把目光再一次盯在小王氏的肚子上,吓得小王氏双手护在小腹上,现在她非常草木惊心之态,恐怕一个不留意就被人害了去。

都是爱俏,能做新衣哪个不欢乐,又听是宫里赏下的料子,免不得皆有几分兴趣。

“魏侧妃今儿怕是起的晚了吧!我还当今儿不会瞧见你了。”韩侧妃捧着茶盏,轻抿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刻薄之色。

韩侧妃一愣,随即脸上染上几分怒意,嘲笑道:“湘姐儿但是爷独一的孩子,天然是精贵非常,那里是旁人能够比之的。”这个别人,指的天然是娇娘无疑。

娇娘眼睛睁大几分,目光在小王氏身上溜了一圈,脸上笑意盈盈的,只是眼睛里包含着几分非常的神采:“这话我倒是有几分分歧意了,若说本来,湘姐儿天然是爷独一的孩子,可现在嘛!韩侧妃莫不是健忘了王庶妃子肚子里但是怀了个小郎君呢!”

韩侧妃紧拽着娟帕,挑眉一挑,嘲弄的开口道:“魏侧妃这病来的倒真是时候,不过你既怕过了病气给王庶妃,怎得就不怕过给爷呢!难不成爷的身子在你眼中竟比不得王庶妃来的首要?”

因昨夜戚望之过夜在坠玉阁,娇娘较之常日里便起的晚了些,打扮打扮以后,一起行来法度又闲适悠慢,到了颐和轩除却她外,一种女眷皆已到了,便是怀了身子的小王氏也一手护在小腹上,稳稳的坐着。

“妾那倒是有一匹娇粉的缎子,这一匹就让给王庶妃便是。”娇娘随便瞄了一眼那联珠小团斑纹的料子,含笑说道。

小王氏坐在韩侧妃劈面,见她在魏侧妃那没讨了个败兴,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又听娇娘如此说,脸上忙勾出几分笑意,回了话。

“你们也莫说我偏疼,现在然娘怀了身子,这料子便让她先挑了。”豫王妃手指一抬,指着一匹娇粉色的绸缎,说道:“这色彩鲜嫩,我瞧着这府里也就魏侧妃与然娘衬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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