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嗤笑一声,虽是住了嘴,眸光倒是一凛,她不是只知在内宅争风妒忌的无知妇人,王爷的大志壮志她自是了然,何况,她年幼时跟在祖父身边没少听他提及过历代的夺嫡之险,只是,当时她过于年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贤后宠妃之事更加猎奇,影象中最深切的便是明宗帝不顾百官非议册封民女出身的魏氏为皇贵妃,而祖父曾说的一句话更是被她记到了至今,在她出嫁时,祖父又把那句话赠与了她:莫要小瞧任何一个仙颜的女人,即便她在你的眼中并不聪明,却有能够依托仙颜征服一个把握你运气的男人,继而夺走你的统统。

豫王妃“嗯”了一声,展开了眼睛,二手中指按揉在额头二侧,道:“说说看,也晓得是我现在这眼力更加的不可了,还是现在的小娘子道行太深,这么一过眼的工夫,我倒是拿不准是个真傻还是装傻的。”

“爷,魏mm委实生的好色彩,让妾瞧了心中都欢乐的很,也难怪能让爷见过一面就开口讨了人。”韩侧妃端着盖碗,却不饮用,只侧着一张俏脸与豫王笑言。

李嬷嬷自是晓得豫王妃指的是哪个,弯下了腰,凑到豫王妃身侧,低声道:“老奴方才留意着魏侧妃,倒是瞧出了几分门道来。”

“承恩侯府的事您也没少传闻,老奴瞧着,魏侧妃本日所穿所戴无一不邃密贵重,想来在承恩侯府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就冲这一点,就不会是个真傻的,只是,到底是年纪小,又被宠坏了性子,虽有几分谨慎机在却气性不小,今儿个一早魏侧妃就把炊事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大厨房,她身边的大丫环还递了话,说是她家主子昔日里所食用的都是极邃密的,这些粗粗糙糙的炊事可不能送到她家主子面前去。”李嬷嬷娓娓道来,神情却有些轻视的味道。

娇娘还是不动声色,这点子以宠请愿的意义她还不看在眼中,说穿了,承恩侯府的女人浩繁,明面上的姨娘就有八位,暮年时争奇斗艳,甚么手腕伎俩她没有跟着五姨娘见地过,这韩侧妃若只要这点子伎俩,倒是让她之前还高看了去。

“面上瞧着倒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娘子。”豫王妃阖眼轻语,养着神,她这段光阴以来就没睡过一个放心觉。

说是庶妃,不过是名头好听一些,在旁的府上,不过是个姨娘的身份,如侧妃,实在是贵妾。

娇娘羞怯一笑,轻语道:“王妃谬赞了,妾可当不得。”

娇娘身为豫王府侧妃,与韩侧妃之间却用不着敬茶一说,只上前福了一礼,笑着叫了一声姐姐,那韩侧妃亦是个美人,瞧着年约二十摆布的模样,生的明眸皓齿,只是有一点不招人喜好,看人的时候老是挑着眼梢,带有几分傲慢,瞧着这姿势做派到似比豫王妃还要拿捏着架式。

豫王妃摇了点头:“这猫啊狗啊逗弄时候久了也得生出豪情,又何况是那么个会笑会娇的小娘子,更何况……承恩侯府,这盛京里的人都小瞧了他去啊!百年下来,多少王谢望族于权力中起落沉浮,乃至一蹶不振,可你瞧瞧,承恩侯府至今在盛京中仍具有一席之地,而他依托的仅仅是让世人嘲笑,乃至不屑一顾的裙带干系,魏氏的女人,皆不成轻看,昔日能出一个皇贵妃,又安知目前不会再出一个……”

韩侧妃红唇一掀,便道:“妾这性子如何了,再不好,还不是爷您昔日里宠出来的。”言罢,眼角微微一挑,余光倒是扫向了娇娘。

豫王妃话未说完,李嬷嬷惊的不顾失礼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主子,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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