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可不能直呼朱紫名讳了,虽太子爷还未正式即位,朱紫品级不决,可那也是主子。”承恩侯亦是喜上眉梢,自明宗帝时那位贵妃娘娘后,承恩侯府可在没有摊上过这泼天的繁华了,以他肤见,依着娇娘现在的身份,少不得也得被封个正二品的昭仪,更可有位列四妃之一。

福海哎呦一声,忙道:“您这话说的,来时主子就叮嘱了主子,这几日因太子爷即位,加上迁宫,倒是不得空返来看您,只能等统统事了,在接您一叙。”说着,福海看了看立在堂中的漏沙,拱手道:“时候可不早了,主子现在不过是刚到主子身边当差,到不幸亏您这久留了。”

太夫人被福海这番说的心中熨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止不住,适口中却道:“端方不成乱,还请公公归去禀告朱紫一声,府里统统都好,如果朱紫得空,老妇人便与她请个安去。”

太夫人抿了抿嘴角,声音微微一沉,说道:“悔怨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悔婚,若不是赶上前太子爷的事,怕触了老天子的霉头,她俩的婚事早就办了,现在,你便是悔怨也给我悔在内心,朱紫那现在可要大喜,千万不能因我们行事不当把现成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承恩侯客气的相送福海,不着陈迹的递了一个荷包子畴昔,福海见状忙推让一番,最后才笑眯眯的收下,再次拱了拱手,回府复命。

承恩侯回身会了大堂,便调集了满府的主子,又与太夫人道:“早晓得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焦急给柔娘与瑶娘说亲了。”承恩侯话中带了几分可惜之意。

从侯府庶女,到亲王侧妃,再到太子侧妃,又摊上百年可贵一遇的老天子禅位,现在提及魏氏娇娘,哪个不赞上一声她是射中自带的繁华,仅不过一年的时候,就从孔雀变成了凤凰,虽说论高贵当属原豫王妃,当今的太子妃无疑,可太子妃那是一起陪着太子爷熬出来的,那里像魏侧妃赶上的好机会,在色彩最光鲜的时候,恰好天上掉下来一块金砖,还‘咣当’一声砸在了她的身前。

太夫人连连点着头,满眼的笑意,说道:“对,对,不能直呼朱紫的名讳了,今后那但是主子娘娘。”

前来报喜的小寺人福海是新到娇娘身边服侍的掌事寺人,原就是在宫人服侍过娘娘,人也机警,晓得这是主子的母族,故而未曾摆任何架子,言语间亦带着几分恭敬,见承恩侯与太夫人欢乐,便笑着道:“主子虽是朱紫,可也是您二位的长辈,便是直呼一申明讳也是无碍的,过不了几日,这满天下用一只手也是数得出来能直呼主子名讳的人了。”

也怨不得旁人如此羡慕,以娇娘的身份,勉强做个亲王侧妃已是老天赏的天大福分了,如果她在早晨一年赶上戚望之,以他现在的太子身份,娇娘能得个庶妃的身份那还得是戚望之汲引,故而承恩侯府的太夫人在得了这天大的好动静后,都立时去了供奉佛祖的小院上了三炷香,后又让承恩侯去宗祠祭拜祖宗,口中不住的道:“这是天大的福分,天大的福分,我就晓得娇娘是个有福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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