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出身卑贱,虽颇得承恩侯宠嬖,可也不过是一介姨娘,莫说是这皇城,便是连英亲王府以她昔日的身份都是去不得的,故而,五姨娘整小我便透出一股拘束,乃至这股拘束当中带了几分陌生之态。

娇娘由着五姨娘的手在本身脸上悄悄擦拭着,感受着她手指通报来的温度,心中软的一塌胡涂,这让她想起了年幼时,常常她哭闹,姨娘也老是这般耐着性子,把她搂在怀中柔声轻哄。

“姨娘。”娇娘轻喝一声:“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打从怀了我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的生母,难不成记在嫡母的名下就能窜改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的究竟?我尚且记得,昔日里,你是何其骄慢,怎得现在变得如此模样,你便是出身不显又如何,现在母凭女贵,我倒是瞧瞧谁敢拿你的出身来讲嘴,甚么端方不端方的,在内里,你是我的生母,谁让让你立那劳什子的端方,在这宫里,说句托大的话,除了皇上与皇后,谁又敢挑你失了端方,更何况,眼下还是在昭阳宫中,在这里,我便是端方。”一边说着,娇娘眼眶越渐潮湿,嗓音有了哽咽感:“现在我进了宫里,想见上你一面是更加的难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何必在乎那些端方,生生的伤了我的心。”

握住五姨娘的手,娇娘起家半蹲在了她的面前,把脸枕在她的膝盖上,周身透着浓浓的依靠,五姨娘原被娇娘蹲下的行动惊了一下,却在她的下个行动后,把手缓缓的搭上了娇娘的后背,悄悄的,一下一下抚摩着,眼底聚满了疼惜之色。

娇娘暴露这般小女儿姿势,倒是让五姨娘莫名生出的那份陌生之感淡去了,内心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也顾不得来时太夫人叮嘱的那些端方,拿着帕子抬手擦着娇娘脸上的泪珠,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莫哭,莫哭,你哭的姨娘心都跟着碎了。”

五姨娘一愣,先是有些踌躇,后见娇娘气红了眼眶,才温声说道:“现在谁又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只是来时,太夫人特地叮嘱了一番,你现在身份不比昔日,莫说是我,便是侯爷在你面前也决然没有摆出做父亲的架式之理,太夫人这话说的不错,我这么个身份,原就是你的污点,万不能在失了端方,为你招惹笑柄。”说道这,五姨娘轻声一叹:“早知你有这份造化,当初就应当恳求了侯爷,把你记在夫人的名下。”

娇娘下认识的皱了下没有,叮咛同喜重新沏了茶来,又带着安抚意味的握了握五姨娘的手,浅笑道:“瞧见姨娘一如往昔我便放心了。”

五姨娘眼底带着温和的慈爱之色,反握了一下娇娘的手,随即松开,想起来时太夫人的叮嘱,原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归去,顿了顿,才道:“臣妾统统安好,劳娘娘体贴了。”

娇娘皱起了秀长的娥眉,顺势把左手中把玩的白玉串珠掷在了高几上,神采带着几分不悦:“姨娘这是如何了,我们母女可贵见上一面,如何你还说这扎我心窝子的话,莫不是在府里时哪个与你说了甚么?”跟着话音轻落,娇娘挑高了长眉,神情染上了几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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