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亦给了承恩侯夫人台阶下,笑着应了下来,又道:“瞧母亲说的,不管是哪个姐妹,摆布不过是为了侯府着想,难不成我们出阁了就不姓魏了不成?一家子,总归是向着一家人的,在没得甚么比得上骨肉嫡亲了。”

豫王妃嘲笑一声,见娇娘到了此时竟不平软,心底顿时涌起一股子恨意,怒声道:“内院之事本就是本妃的职责,何必轰动王爷,来人,请魏侧妃回院。”

娇娘一惊,没想到豫王妃竟这般不顾面上情,若说关上十天半月也就罢了,如果三五个月,这王府会何风景可就难说了,她如何肯束手待毙。

娇娘瞧见戚望之来,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泪盈于睫的哽咽道:“爷。”

戚望之迈大步出了院子,瞧见娇娘被一个粗使婆子按在地上,玉额红肿了一块,当即大怒,一脚便狠狠的踢向了那婆子,朝追出来的豫王妃道:“这就是你管的家,一个下人竟敢冲犯主子。”

回了豫亲王府,豫王妃倒是发了雷霆之怒,指着娇娘厉声道:“还不跪下,丢人现眼的东西,王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豫王妃内心一跳,呼吸短促了几分,她本是趁着王爷去沐浴醒酒的时候措置的魏侧妃,却不想到了还是阴错阳差的让他碰上,忙道:“不过是些小事,我妾身这就措置了去,爷还是早些歇着吧!”

娇娘自是跟着朱砂那丫环去了花厅,乖灵巧巧的坐在豫王妃身侧,手里捧着一盏香茶轻呷,倒让见地过她的短长的几位夫人更加不敢小瞧,这般能屈能伸的性子,将来真到了那一天,指不定有天大的造化呢!故而,倒是与娇娘攀上话,几番扳谈下来,却也结了一份善缘。

戚望之一惊,看向豫王妃道:“到底如何回事?”

“王妃如此定夺,爷可晓得?”

“你说,何事让你竟闹到王妃跟前。”

承恩侯夫人一见七娘子便恼的上前狠狠锤了她两下,骂道:“你这朋友,就不能给我省费心吗?好端端一个小娘子竟大庭广众的跟人撕扯成了一团像个甚么模样,也不嫌臊得慌。”这边说着,眼睛在七娘子脸上转了一圈,眼眶便红了,她夙来心疼这个女儿,见她破了相,如何不急不焦,又咬牙骂道:“那李家小娘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竟往你的脸上抓去,这心机也忒暴虐了。”

娇娘窝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爷,妾疼。”一边说着,一边用水雾环抱的眼睛望向戚望之的眼睛。

蒋氏对本身的大丫环朱砂打了个眼色,朱砂会心,忙带着承恩侯府去往了蒋氏的院子。

娇娘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等威胁,便是在侯府时,嫡母亦未曾对动过手脚,当下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主子秧子,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让我受皮肉之苦。”说罢,便用力摆脱,一头朝那红木圆柱上撞去。

八娘子眼眶一红,软声道:“母亲莫恼,实在是那李家小娘子说的话过分不堪入耳,若只说我们姐妹也便罢了,恰好句句都指着侯府,又扯了菱娘的事来嘴说,话里话外竟……竟说……说菱娘的死不干不净。”

承恩侯夫人微微点头,先是对蒋氏歉意一笑,以后又细心瞧了瞧李家小娘子,舒了一口长气,柔声道:“还好没有伤了脸颊,若不然我可如何对李家夫人交代,嫣娘那丫头都是被我宠坏了性子,你莫要与她置气,免得坏了身子,有甚么委曲尽管与我说道,我必饶不了嫣娘。”

承恩侯夫人点着头,内心倒是一叹,想着嫣娘的性子如有娇娘一半她便是放心落意了,若不然等进了文伯侯府的门,这性子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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