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春院,几位姨娘女人就各自归了本身的院落,五姨娘与二姨娘一道朝南院走去,八姨娘提了嗓子喊了一声,拉着六姨娘也紧跟了畴昔,甩动手里的帕子笑道:“大冷的天,我们也没别的消遣,何不聚在一起打打叶子牌呢!”

“七姐姐如果喜好我就不要了。”娇娘笑吟吟的说道,粉嫩的小脸为侧着,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八姨娘大声笑了起来,眉眼间带着对劲之色:“姐姐这话我爱听,在这府里我们如许的身份依托的是甚么,无外乎就是侯爷的宠嬖,旁人笑我浮滑,又安知我现在不趁着色彩还好且能浮滑几日,今后指不定落得比二姨娘还不如呢!”话音轻缓,八姨娘微叹一声,勾了勾嘴角:“我是比不得姐姐有两个好女儿,今后的好日子可长着呢!不过我这也是一身轻,无儿无女的也不消操那一份心,说来我们府里的女人我原还当二娘子最是有福不过了,听身边的丫环说当初十里红妆抬进了文伯侯府,进了门就是当家主母,不过二年就生下了嫡子,侯爷又爱重,提及来哪个不恋慕,只可惜啊!二娘子这后福委实薄了些。”八姨娘说到这里,话音儿一顿,撩起眼皮子窥了窥五姨娘的神采。

五姨娘笑了一下,摆动着身子,身姿妖娆的走到八姨娘身侧的位置落了座,素手一抬,暴露一截乌黑丰盈的腕子,待丫环上了茶舒畅的呷了一口,眼皮子一挑,对上承恩侯夫人微冷的模样,展露一个笑意:“到底是夫人这的茶香,这雀舌比妾那的云雾可喝着顺口多了。”

八姨娘轻啐了一口,春光流转的美目微扬,朝着嘴边衔着笑意的五姨娘道:“五姨娘如果不嫌弃,可允mm去你那略坐?”

“还是五姨娘见地多,这甚么雀舌云雾的妾但是品不出来。”八姨娘娇滴滴的笑道,嗓音略微有些尖细,她原是淮阴侯府养的伶人,前年在寿宴上被承恩侯一眼相中带了返来,这二年来也算得上是颇得承恩侯的爱好,一月中少不得有旬日八日宿在她的院子里,故而养的性子有些浮滑,便是承恩侯夫人也经常不放在眼里。

“都去过过眼,这大红色还是你们衬得起来,让人绣上宝斑纹倒也喜庆繁华。”承恩侯夫人淡淡的开了口,又抬手指了指另一匹,朝着娇娘道:“这仙纹绫我瞧着娇娘穿最合适不过了,嫩生生的黄,绣上大朵的折枝牡丹纹,配上胡绿色绕了金丝线打的胡蝶扣可不鲜嫩。”顿了顿,承恩侯夫人又指了另一匹浅绿色的孔雀罗,道:“这花色倒是染的极好,内里织了银丝波纹,也不消特地绣上甚么花腔,裁了十二幅云水裙便可。”说着,就使了小丫环把这二匹布料收了起来,送去临水阁。

娇娘与五姨娘到长春院最晚,屋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个姨娘与娘子都在,大姨娘手里捻着一串沉香木的佛珠,嘴里无声的念着佛经,二姨娘神采凄凄,一脸的苦态,低眉扎眼的立在一旁,身边跟着的是一脸孱羸之态的八娘子,三姨娘、四姨娘二人半蹲着身子,手里别离捧着一个瓷白描花的多子盒,内里盛满了果子与蜜饯,六姨娘则是双手举高,捧起一个精美的红木雕花鸟纹篓子,七姨娘坐在承恩侯夫人的脚下,手里拿着一对滚珠玉锤,一脸和婉的为其小扣着小腿。

五姨娘微一沉吟,半晌就笑了起来:“瞧你说的,我正巧无事巴不得有人来讲说话呢!”说罢,就挽着八姨娘亲亲热热的去往南院的缀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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