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大长公主阖了阖眼,叹道:“如何行事?且让我进宫一趟再说吧!”眼眸一撩,懿德大长公主倒是不忘谢家的事,若不是那江氏教唆,女儿又怎会落得如许的了局,只剥夺了江氏诰命的身份又怎够为女儿出气。

戚望之天然能猜到懿德大长公主的来意,却懒得与她磨牙,没得失了身份,说到底,还是懿德大长公主的辈分太高,饶是戚望之也等闲动她不得,只能让娇娘去欢迎一下。

懿德大长公主摆了动手,哼道:“不消学了,想也没有甚么好话,他这是借机肇事呢!你那折子递上去也有快一个月了吧!他一向压着不发,不过是等着机遇驳了罢了,就是没有你母亲这一遭,他也是会寻了比的项目驳了你的请封。”

懿德大长公主端倪凌厉逼人,也顾不得落泪了,冷声道:“如何办,当然是让皇上把旨意撤回了,若不然,你们今后也甭在京都走动了,干脆抹了脖子,免得丢人现眼。”眉头微微一皱,又问道:“皇上把你请封世子的折子驳了是吗?”

懿德大长公主嘲笑一声,她驸马乃是江氏一族正支嫡长系血脉,与那平分炊出去小妇养的又有何干系。

恭亲王也知本身碍了皇上的眼,可这份基业总不能毁在本身的手上不是,若如此,今后他那里有脸见先祖了,不幸他本就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故而只能扣问懿德大长公主:“外祖母,那您说外孙该如何行事?”

“那江氏算甚么东西,不过是沾了江姓罢了,一个旁支的也敢以江家名招摇过市,你尽管罢休去做,不消顾虑很多,便是江家令人来讲情,也有我在。”

恭亲王现在已是六神无主,只依着懿德大长公主的话行事,只是江氏到底也是出自江氏一族,他如果做的太绝了,怕表兄那交代不畴昔,这般想着,恭亲王不由看了江侍郎一眼,才道:“外祖母,江氏到底是出自江家。”

“是,皇上说……说……”恭亲王到底没有脸把戚望之的话反复一遍。

却说懿德大长公主回公主府换了一身合适她大长公主身份的品级服饰,身上佩带的,头上簪的,皆是三代老天子的御赐之物,又由孙媳儿陪着进了宫。

江侍郎倒不在乎甚么江家,莫说是一个旁支,便是正支与他也没有多少情分,谁让他自幼就是长在公主府呢!只是,皇上本就感觉恭亲王府碍眼,眼下不逞强,偏要反其道而行,这不是明摆着和皇上对着干吗!想到这里,江侍郎不由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懿德大长公主,考虑了半响,毕竟没有开这个口,只是暗自感喟一声,盼着祖母经此一事,也别端着大长公主的身份了,现现在龙椅上这位可不是甚么好性的人。

“你母亲这般失了脸面,江氏轻饶她不得,就是谢家也别想独善其身,现在朝堂上都在揣摩皇上对你的态度,正因如此,你更不能示了弱,就谢家开刀给世人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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