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一撇嘴角,倒是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开口道:“他哪天不是绷着个脸,瞧着怪没意义的。”

闻鹂点了点头,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悄悄一叹,与同贵道:“九娘子在府里过的可好?听平春姐姐说五姨娘总惦记取,前些日子传出些不好的动静,惹得五姨娘哭了一场。”

“快点。”娇娘脆声催促道,两只素白的小手把裙摆悄悄一提。

坐在木船上,娇娘让船娘把船划的远些,抬手指着远处开的亭亭玉立的淡粉水芙蓉,说道:“往那划,我要摘那朵开的最好的。”

金宝朝游廊上看了看,虽知这内院不会有小厮收支,可也寻个放心,叹了一声,捧着娇娘两个巧足脱下了罗袜,嘴上不免道:“您玩一会就好,可别让王爷瞧见了,若不然奴婢就是几条名也不敷折腾的。”

同喜当即一愣,待回神后忙道:“你且在这等着,我这就回了主子去。”

娇娘脆生生的笑了起来,起家坐在了船尾处,探出一双乌黑如玉的小脚,谨慎翼翼的踩进了水面,悄悄踢着,扬起时,纤细的脚踝带着连续串的水珠,五个脚指圆润小巧,像细嫩的葱白。

金宝与银宝护在娇娘身边,见她朝外探出半个身子,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喜好哪个叮咛奴婢就是了,要不让船娘去给您摘。”

戚望之笑了起来,抚掌道:“好,好一个袁氏,当真是个贤夫君,既然如此,爷就成全了,打今儿起你就搬离怡昕苑,今后这府里再也没有袁庶妃,只要侍妾袁氏。”

“混账。”娇娘虽跟二娘子之间没有多深的豪情,可到底也是本身的姐姐,如果当真熬不畴昔也便罢了,可偏生,偏生是这般走的,当真是欺人太过。

“袁氏?”娇娘挑起了秀美的长眉,指尖点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

闻鹂红着眼眶,泣声回道:“一早文伯侯府来了信儿,说二娘子怕是不好了,夫人便过了去,哪想到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厥后听……听杏儿说,是文伯侯汲引了一个粉头进府,二娘子不知是从哪个嘴贱的人那听了信,当即就气的背过了气,以后再也没醒过来了。”一边说着,闻鹂眼泪就留了下来。

“主子哎!”金宝一脸要求之色。

同喜想了一下,说道:“袁氏进府也年初了,自从四年前滑胎后就失了宠,如果在等下去,她便是不像做个安排都不可了,如此沉不住气倒也不让人惊奇。”

同贵拍了拍闻鹂的手,说道:“主子好着呢!你如果有机遇过缀锦居,就跟五姨娘带句话吧!”

袁庶妃穿戴一袭月红色的薄纱裙衫,头上紧簪了几只银质的珍珠发饰,姿势美好的跪在中间,低垂着一张秀雅的面庞,一小截润白的脖颈闪现在外,显出几分脆弱之感,当真让人瞧了会生出多少顾恤之情。

袁庶妃身子微微一颤,倒是叩首谢恩。

闻鹂红了眼眶,软声说道:“因知王府来了娇客,侯爷怕打搅了府里的兴趣,便让夫人叮咛我过来知会一声,二娘子……二娘子没了。”

娇娘红唇悄悄一弯,清澈的眸子染上多少笑意,眨着眼睛道:“这袁氏当真是孤注一掷了,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得偿所愿,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娇娘含笑的嗓音又娇又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天真与稚气。

娇娘那厢得了动静,亦是愣在了当下,虽说当时候见了二姐便知她熬不畴昔了,不过是每日拿老参汤吊着一口气,可此人真走了,一时却让人难以接管。

娇娘不觉得然的挑了下秀眉,说道:“就是凉才好呢!这气候闷热的能让人撅了去,就是在屋里放上十个冰盆子也不顶用,也不晓得常日里她们是生受的,便是俭仆,也不能让一府的人都跟着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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