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几次想打断北堂傲的真情告白,无法她的缺点太多,还没开口,就被北堂傲那反攻的火辣辣热忱大馈送给断了数次言辞的思路——

“当年为妻并……”

“为妻那只是去外埠仕进!”幸亏柳金蟾也算是神经百战,好轻易从北堂傲的守势下挤出一句话。

就是死皮赖脸,他也要占着这个位置到死的那一天,毫不答应在他活着的时候,柳家正夫有的第二小我选。

不管如何说,伉俪伉俪,这分开两地,毕竟是件让人挂牵的事儿。妻主也晓得为夫心眼儿小,又爱胡思乱想,你这不在身边,为夫整夜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如果我们孩子保得住,当日妻主也不会丢下为夫远走姑苏,更不会三年来不闻不问,也不给自言片语——

“那……相公当时,不是病着,孩子们……”

耳听柳金蟾避而不谈、隐晦而去的慕容嫣托信物一事儿,北堂傲不由腹内深深呼吸了一口,所幸柳金蟾并不知,他已晓得那慕容嫣给了她些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来也是怪为夫,当初再如何着,也不该同意家姐让妻主去大理寺当甚么捕快。妻主怪为夫不好,为夫也晓得,可孩子没了,也不是为夫所愿。”

柳金蟾欲从速解释,但一开口又俄然闭嘴,毕竟……她分开都城的启事,与慕容嫣拿来的东西有关,她现在无端端说出来,不但北堂傲难堪,将来他们伉俪也难做;二则,北堂傲心眼儿小,必定恨慕容嫣入骨——

但光荣之余,北堂傲是对柳金蟾满满的感激,毕竟那样的“见不得光的私物”一旦拿出来,柳金蟾就是休他上百次,他也是无从辩论的事儿——

为妻睹物思人,瞥见孩子就想到尚未会面就去了的孩子,这天长日久,内心不免郁郁,刚好姑苏有官缺,便想着,归正我们伉俪也算是后代双全了,这去姑苏也不知是如何个环境,便想着先畴昔看看再说,你在野抱病,少了为妻,只关照三个孩子,也能轻松些。”

“并非怪你这些,只是……只是……当日孩子俄然没了,一时候内心难受,特别再看你因孩子一下子没了,成日里郁郁寡欢,一时又犯了病,三个孩子,妞妞还在牙牙学语,囡囡和大宝还又都在襁褓当中——

“埋头?你在姑苏花天酒地,环肥燕瘦地左拥右抱,丢下为夫在塞北青灯独守……你说……如果为夫丑,为夫也就认了——

“当时,我们孩子不是都还小吗?”柳金蟾黔驴技穷了。

目睹北堂傲为“休书”一事看着她,满脸郁郁,柳金蟾也不知现在如何解释才不伤人,只得微微想了想:

“那三年来逢年过节,你人不来,也该有只言片语。不说多温情,但也没有只领了孩子去,留下男人独个在娘家呆着的!你活生生地,就让为夫大好芳华,守活鳏似的,在娘家苦苦地不闻不问不看地等了三年,你这也算是让为夫养病?而不是用心气为夫!”

“急,也是一时,你要没被狐狸精勾了魂去,如何着,十天半月畴昔,一待姑苏那方安设好,夫人大可派雨墨来接为夫和孩子们。”北堂傲声东击西,抓住这事就是不放,“说到天去,夫人就是没把心机放一点儿在为夫身上。”

怪道人说枪头不如枕头,从古至今数千年,大师明知是美人计,但还一个个前仆后继地纷繁中招。

柳金蟾微微一愣。

“小,也是为夫带孩子……多请几个奶爹就是,为夫还舍不得这点钱吗?”北堂傲垂眼:“为夫思来想去,感觉还是妻主没把傲儿当本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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