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柳家在景陵城另有点家底,加上金蟾在外“风景”,不然早就是下堂夫了。
“不说远,我们的大舅子,自小带着四妹长大的孩子她金宝娘舅。”
毕竟,金蟾说过,她二姐耳根子软,又少主意,夙来是她大姐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白了,就是个能够被柳金花随便教唆的人,能够随时节制的“人”。
北堂傲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弱鸟”状的男人,若他没有记错,好似他第一次随金蟾回景陵时,就是这个金宝娘舅在帮着他带孩子——
北堂傲微微一怔,还真想不出哪个一出来,就浑身一股子油烟味儿的,探出十指没有一根不是黑的的男人,竟然出嫁前,还是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哎哟哟,四妹夫,你看看你,这才两句话就要恼了,二姐夫说这话啊,但是真美意!”
北堂傲悄悄垂眼,不解这楚月鸿俄然来和他说这大舅子的事,企图为何?莫非只为八卦?又或者证明“男人便是德”?但兴冲冲地跑来,厚着脸皮坐在这儿,就说这些?他楚月鸿眼下有甚么好处呢?
但话说返来,男人再强,在这大周,也永久胳膊扭不过大腿去……
人嘛,长得挺诚恳,但一脸的受气包样儿,据金蟾说,他出嫁后不幸的紧,不但嫁奁让穷疯了的婆家人搜刮殆尽,乃至连他妻主前面娶得妾,都敢把他当下人似的的使唤,说白了,就是不但不招人他婆家上高低下的喜好,并且生为一个男人,他还不能给他婆野生出个女儿——
北堂傲拧眉,直觉感觉这楚月鸿是受了长房表示,特地来这摸索水深水浅的,可……这楚月鸿提及来话,倒二不着三的,反让北堂傲有点摸不清这楚月鸿是天生就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呢,还是要混合他的视听,心内更有一副更大的算盘?
“四妹夫,你这是欺负……你二姐夫没读过书啊?”楚月鸿很想很想这么咬牙切齿地与北堂傲好好地说道说道,但……人前何必自揭己短?
与脾气刚烈,很有主意的三房比,二房独一让长房不落心的,就是面前这个到处“精”到家的楚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