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不睬你,还撵你走呢?”琅邪不自禁问道。

金蟾呢,这丫头三年前就开端策画如何限定皇权,擒贼先擒王,拿皇上开刀了。搭上那天不怕地不怕,傻不愣登就会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的璟驸马,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一个心机周到、一个说干就干,两天生的反将,想来都感觉心惊胆战。

你说她花,但她有本领!你说她下贱无耻,城里的男人还都爱她!你说她就寡嘴一张?那些人还就爱为她白掏钱、白做事,你说咋办呢?

只是,二人还没喘气呢,北堂傲俄然羞羞答答地又补了句:

每天哭哭啼啼说金蟾内里找男人,对他三心二意,还不想和他生孩子,成果呢?他不但反面离,还成日里倒贴着追着人跑,一秒不见想得慌,一天不见闹心慌,那自幼的傲气劲儿全丢在后脑勺上了。

“不睬你呢?”

北堂骄按捺下满胸的忧色,一脸严厉地瞪向胞弟——

“骂你呢?”

琅邪和北堂骄忍不住对望了一番,然后转向北堂傲:

既然是孤注一掷,那么……她得将统统最坏的能够,都一一陈述,考得就是北堂傲最后的心机本质,不然……他如果心无筹办,半路又疯了,这场子可就不好收了——

金蟾越是对傲儿无情,那老不死的就越舍不得杀金蟾,弄不好金蟾还能活得一命。”他早就有筹办了。

大姐,这是……急疯了?

琅邪当日是想让北堂傲早日养下孩子,但……这节骨眼儿,不是害人么?

啥都不能说,满是那土鳖柳金蟾惹的“祸”!她家傲儿就是那被勾引了的波斯傲娇猫,嘴上不爱,内心爱死。

皇上每年政令发下来,都没这效力。

不是更愁人么?

琅邪不由拿眼问北堂骄:“你是至心想让傲儿去都城?还是另有安排?”

琅邪有些忧心肠开口。

“……傲儿哭给她看!”

“傲儿理她!”死缠烂打,不信她把持得住。

北堂傲呢?

“即便去了,金蟾不但不睬你,还给你休书一封?”

“姐夫,傲儿明白,傲儿甚么都晓得,都是那宫里的老不死的逼得,她要金蟾休傲儿,必定见不得金蟾对傲儿好,傲儿内心明白,傲儿有分寸呢?

但常言说的好啊,横的怕狠的,狠得怕不要命的——再搭上个浑起来杀人如麻的傲儿……

你说她们小孩子使大车?但三年来金蟾在江南一带的名誉,上面堆积的豪商富商对她可谓是马首是瞻——

北堂傲立即抿唇,一副非常了然地模样答道:

两伉俪不由犯了愁。

丢了胞弟又折兵,柳金蟾死了还罢了,若活着出来,第一个联手战家那傻驸马清算的就是她北堂骄了,那小妮子,别看小墨客一个,恼起来,皇上都想整的!

“傲儿你没有想过,你此去都城,就是金蟾想对你好,金蟾也不能对你暴露一点好!”

“老不死”的……这孩子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柳金蟾也眼里没有皇上了,这……真是越来没天没法了!真要进了宫,那日疯起来也这么喊……

说捐款修路,修桥,话说出去不到一日,便能筹得白银万两,风风火火半年完工,姑苏三年,每年单是上缴的税银都是两翻三翻地翻,长年好日子才吃豆腐的姑苏城百姓,每天豆腐时不时还加小炒肉,小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就是大灾年,他们那儿也不见满街的流民流浪失所——

北堂傲薄唇一撅,仿佛就是一副被妻主宠坏了的小男人模样了。

北堂傲一想柳金蟾骂他,立即俏脸一沮,不自禁地暴露悲伤状来,看得琅邪和北堂骄感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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