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你这话说的,也不看看这偌大一份家业,我柳红都留给了谁的丫头?”柳红从速用心板脸,“百今后给谁办酒扶正?”
“娘另有几年呢!你放心,娘走前,甚么都会给你安排好!再说,另有你爹在呢?你不在家,你爹管了这十几年,还管少了?
柳红最见不惯的就是柳金蟾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想她和何幺幺甚么人啊,都是雷厉流行,说干就干,向来没怕过甚么的人,真不知他们俩是如何养出金蟾这么个和事老的,想想,就是包得太多,读书读多了,变怕事了:
“还是……再缓缓?”柳金蟾有些踌躇,“爹……不还没扶正吗?”
现在,他去了,这丧礼能这么风风景光地,也不枉他当年对你好!去吧,不早了,你男人不见归去,只怕早晨也不适应这乡间处所,不好的处所,让他多担待担待,城里的儿子都精贵啊!”
“应当的,想去就去,娘在呢!看你吓得,一提承担任务,你就不像个女人!看你大姐成日里对这家业,想管这家,做梦都不忘,你倒好,送到你手上,你还吞吞吐吐的!像个甚么样儿?”
“太太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哈!这前面偷偷给小恋人塞地契,转过背,就怕我何幺幺欺负你老相好了?”
“得得得,都是你的大功绩!”柳红最怕和何幺幺辩,归正赢不得他那张利嘴,“没你,我柳红哪有明天啊!”
娘只说你这些个季叔们,你可不能由着你爹乱来,该养的都给娘养好了,去了的,棺木丧礼样样对比祖上的办,都葬在祖坟地里,当然最好都跟你祖姥姥似的,全葬在娘身边是最好不过了。到时挂青烧纸也都便利,搁在娘这一烧,他们就都有了!”
“去去去——这功绩,我何幺幺可不敢贪……”何幺幺一把懒懒地悄悄推了一把柳红伸来的双臂,“看你这没端庄的样儿,我们孩儿才走出几步远呢?她都孩子娘了,你还这么个猴急的样儿……在青儿屋里,没得长处?”
不过……金蟾啊,娘在时,可不准听你大姐的调拨,跟着说甚么分炊,晓得不?”
糟了,是薛青!薛小季叔!娘身边,现在最最最年青的新妾,说新吧,好似也收进屋有四五年了吧!小她柳金蟾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