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柳家大院,鸦雀无声,沉寂得连头顶老鸹飞过的拍翅声,都变得那么清脆。
没发的启事是:
“娘——”
并且他来景陵时,他姐夫又再三叮咛过他,说金蟾实在和他在囡囡和大宝以后,也曾怀过一胎,但因为大理寺内捕快内斗一事,金蟾就小产了一次,这今后再要孩子就必须特别谨慎,倘若再滑胎,以他们伉俪的年纪,若想再要孩子就不能了。
这……
“姥姥——”等声齐声响起,与声相照应的是柳金花身后的一众长房后代夫婿子孙们,要一呼百应齐刷刷地冲上来群扁以柳金蟾为首的四房千钧一发。
“婆婆——”
可道长昨儿和他说了,说金蟾有了——
想都不想,柳金花一见柳金蟾冲过来,就提足气,用心卯足了浑身的力蓦地向柳金蟾冲过来的方向,像头猛牛似的直奔柳金蟾毫无设防的肚子撞过来——
金花还是没法回神。
——接着,何幺幺的陪嫁回过神来,也一个个手执大棍子围了过来,仿佛要成倒围之势!
一想到柳家的万贯产业,又将失而复得,柳金花一时候好似鬼迷心窍,姊妹间的血脉亲情,全然被好处,和她子孙的繁华所遮挡,一心只剩下“执掌柳家家业”六字……
幸亏金花反应快,愣是硬生生地停在间隔柳金蟾不到半寸的处所,生硬了满身,也幸亏他男人拉得及时,但就是如许,她颈侧也还是被微微划破了一痕,然后丝丝的血珠儿就顺着那一痕挤挤挨挨地渗了出来,刹时染红了柳金花的左边的一片领子。
她,柳金花,毕竟才是长房养大了,于礼法,嫡庶长幼之序,她柳金花身为长女,又是长房扶养长大的,执掌柳家上高低下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孩儿他娘——”
这……
当然,在大周,女人滑胎算不得大事,但于一个家属而言,一个女人持续滑胎两次以上,这房今后必然会人丁薄弱,养孩子困难,特别金蟾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眼瞅着柳金蟾冲过来挡她爹,她还等甚么?
这一撞来,还不得跟石头砸鸡蛋普通?
他还指着这孩子翻身!
“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