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来到我的正面,双手抓住了秋千的绳索,低头凝睇着我,他的眼神比阳光还要炽热,让我浑身发热,脸上发烫,有些不安闲。

建立宗门的动静已经传了出去,很多人很有微词,以为一个四十几人的小宗门,也敢自称医王宗。

我的后院里种了一蓬葡萄,年青的弟子们架起了葡萄架,葡萄藤缠绕着木质的架子,因为灵气太充沛,哪怕是夏季,都没有落叶,如同绿色的绒毯普通,郁郁葱葱。

吃完了饭,阿信跑过来,在门外喊道:“师父,他们在内里的广场上放炊火,快来看看吧。”

大年三十,那四十个外门弟子已经将宗门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春联,有好几副春联还是尹晟尧亲身写的,他的书法非常好,一手草誊写得龙飞凤舞,气势澎湃。

尹晟尧出去的时候,正都雅到了这一幕,粉色晶莹的嘴唇,衔着一颗紫色的葡萄,洁白如玉的脸上光影闪动,如同梦境普通。

他一脸无语。

莫非……是因为食髓知味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直直地望着我,很久,他重新顶上摘下一串葡萄,含了一颗,然后低下头喂到了我的嘴边。

谁都不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掏走了心脏的唐明黎是如何活下来的,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他的脸更红了,再次轻咳了两声。

我说:“你害臊了?”

俄然,尹晟尧伸手抓住了我,与我十指相扣,我们对视一眼,在那一刻,仿佛连光阴都制止了。

只要在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恨,才会现在天这般难过。

“……没有。”

我用宇宙洪荒镜照了照葡萄藤,当天下午就结出了一串串紫色的葡萄,长得非常好,垂在头顶,氛围中都满盈着一股清甜的香味。

但是,他们那里晓得,尹晟尧作为东华大帝的担当人,将来要统领天下统统男仙,别说是建立一个医王宗,就是建立一个医神宗,也名副实在。

说罢,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唇。

医王宗里有一处我的小院落,我承诺作为客座长老来给弟子们讲课。

但尹晟尧有九品炼丹师的名头,还没有人敢上门来找倒霉,只敢在背后群情纷繁。

那一盏盏大红色的灯笼,一点都不喜庆,反而阴沉森的,让人惊骇,连灯光都变得清冷了起来。

他向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孤傲过。

我们来到院门前,远远看去,上面的广场上,外门弟子们正将几个圆筒状的烟花并排着放在地上,然后燃烧,一束光射到了半空当中,突然炸开,在空中开出光辉的花。

沈安毅前两天方才打了电话返来,说他现在在西南高原的雪山之上,那边信号不好,没法返来陪我过节。

我的脸一向红到了脖子根儿,说:“行了,别贫嘴了。”

本年的夏季是个暖冬,暖和的阳光照下来,覆盖着整片山林。

他走了过来,悄悄地鞭策秋千,仿佛想到了甚么,道:“也不晓得这秋千是哪个臭小子挂上去的,这小子真是欠抽。”

在这葡萄架下,时候仿佛变得很长,又仿佛变得很短,夜色垂垂地就暗了下来,我说:“该吃晚餐了。”

这个吻又深又长,我们相互咀嚼着对方口中的淡淡芳香,很久才缓缓分开。

“甜吗?”他又问了一声。

之前向来不感觉,现在才晓得,本来真的如此。

他轻笑了一声,道:“你……没看过《金瓶梅》?”

春节时,我们筹算在南越山上度过,一座座古典楼阁已经修好,虽说人未几,但屋子修了很多,宗门建立以后,对外广招弟子,就是冲着九品炼丹师的名头,也会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拜师。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