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的脸红红的,走到床边,一看到床榻上铺着的红色元帕,整小我都害臊起来。
说是中衣,上头却也细细地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
“你不嫌我的头发不直吗?幼时我传闻用火烤烤就直了,差点没有把头发热光,也没有直。卷的,看起来老是与旁人不一样。”
“在这府里,除了我父亲母亲要敬着,对子君好一些,其他阿猫阿狗,不消放在眼中,对不起,把你拖进这个大泥塘里来了。”
十八娘点点头,“南枝早就为我备好水了,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怪你何为,若不是你,指不定现在我还陷在范阳,任由我的仇敌们清闲欢愉呢。”
不一会儿,一团衣物从床帐里落了出来,跌在地上,那拔步大床唱起了最悠长的歌谣,久久未能停歇。
十八娘红着脸点了点头。
屋里的龙凤红烛闪闪的跳着,火苗烧得灯芯偶尔收回呲啦呲啦的声音。
这镇平王府比起沈宅要来得开阔很多,只是五步一亭,十步一阁的,用的是江南小调,不似北地宅子普通开阔,反倒是别有一番高雅。
接下来两人坐在床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枣儿花生。
李子期也笑了,屋内的氛围反倒便得好了很多。
不一会儿,李子期就开端悔怨了,十八娘一走开,贰心中便感觉空闹闹的,再听得耳旁沐浴的水响声,脸红得像那天涯的火烧云,满头大汗,手心发麻,他蓦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却感觉更加的热了,整小我好似要被火烧着了普通。
正筹办掩门退去的南枝一听,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将那李子期闹了个大红脸儿。
十八娘站起家来,寻了一条干的粗布,说道:“你怎地夜里洗头,也不擦干了,春寒料峭,别着了寒,我替你擦一擦吧。”
门开了,李子期快步走来,他换了新衫,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本就微卷的发丝现在更加较着了,他走到床边,手足无措的看着十八娘,开口道:“我总算是你的人了。”
李子期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像极了百两等候擦毛的模样。
十八娘笑了笑,“我倒感觉你如许很好,是独一无二的好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