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庭远却不答她,只是摇着头走远了。沈兰池没法,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就不去娘身边做端方了,我归去歇着等你们。”

陆子响这么一说,沈兰池便想起来了――陆子响回京那一日,她本来是要在换衣服的时候与陆子响碰个正着的。只不过她重生了,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人就从陆子响变成了陆麒阳。

陆麒阳定神,暴露自认最和顺的笑,道:“兰兰,这是曲解。你也闻声了,她们问的是二殿下。”

陆麒阳的笑几乎凝固在嘴角。

说罢,陆子响折身朝外走去。

“几位蜜斯都生的这般国色天香,只怕是二殿下见了,都要忧愁与谁先说话才好……二殿下在宝殿那头呢,几位蜜斯要去的从速去,再不去,怕是逮不着人了。”

沈庭远正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仿佛没闻声。也不晓得他口中那“女子”到底说了他些甚么,竟叫他如此愤怒。

“二殿下怕是记错了。”沈兰池提起手帕一角,当真道,“这帕子不是我的,因此我也不成能在那日请二殿下出来一叙。”

固然,沈庭远确切有些怯懦了。她晓得兄长向来不想入仕,只想醉心书画,做个舞文弄墨之人。只是在安国公府的威压下,沈庭远从不敢违背父命。往好里说,这是保全大局;往差里说,这不过是沈庭远惊骇沈大老爷罢了。

沈兰池飘然进了沈家歇脚的院子,立即叮咛丫环关了门,将世子爷闷在了门外。

沈兰池却不管陆子响话里藏着甚么,只是举起了那块手帕,问道:“二殿下,容兰池冒昧问一句,二殿下是从那边获得这块手帕的?”

不待沈兰池再玩弄他一番,她便听到“轰”的一声响,本来是门被外头的陆麒阳卤莽地用脚踹开。幸亏那门扇健壮,竟然还未曾垮塌下来,只是吱呀吱呀地晃着。下一瞬,一道苗条人影便遮住了兰池面前的日光,叫她只能看清一道石蓝底的领子。

***

说罢,他微望一眼陆麒阳,淡然道:“我回京那日,你让人给了我这方手帕,还让我去了偏殿,说是有些话要说。不巧的是,当时你我二人都没碰上。一拖,便拖到了现在。本日我来是想问,那一日,沈二蜜斯想说何事?”

一句“真是有劳二殿下了”,让陆子响几乎挂不住那副风景霁月的温雅笑面了。

“世子爷,别走得那么急嘛――”

她侧过眸,公然见到陆麒阳的身边笼着一串娇娇俏俏的年青女人。而世子爷呢,如片叶过狂花,一点儿都不让这群女人沾身,大步流星走得缓慢。虽那步子像是逃窜似的,可他一边走,还一边痞笑,口中一副油腔滑调。

现在这两位都在同一个火坑里呢,随便她们去吧。

“mm!”

陆麒阳两步追了上去,拍了拍陆子响的肩,道:“二殿下,莫慌,天涯那边无芳草?大不了,我带你去那飞仙坊……”

细心一想,他又感觉陆麒阳这般玩世不恭,于他而言已是最好的情状了。若陆麒阳是个长进之人,遵循那镇南王府与安国公府的干系,陆兆业又会多一个助力。所幸,陆麒阳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后辈罢了。

――又来了!

沈兰池:……

看到沈兰池,沈庭远一甩袖口,交来回回踱步,问道:“你说,女子常日里到底在想些甚么?”

说罢,他丢下陆麒阳,单独拜别。

陆麒阳的喊声被她丢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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