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她模糊感觉仿佛有人在拨弄她额前一缕发丝,撩得她额心痒痒的。未曾多想,她便伸手扣住那人的手腕,低声道:“陆麒阳,别闹。”

沈桐映平常便这般穿戴打扮,从不感觉戴了一支发钗有甚么错。现在被柳如嫣一说,方惊觉本日有些过分招摇了。

沈皇后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她便命宫女收回了那发簪。

“太子,本宫说的可对?”沈皇后看着两人,眉眼里有一丝对劲,感觉面前这二人门当户对,极是婚配,面上天然是高兴的,道,“兰池还是多打扮打扮得好。”

陆兆业似没有闻声皇后的话,好一会儿后,才迟迟转过身来。他那张冷酷的、好像冰霜覆盖的面庞,一落入兰池眼中,就让她心底翻涌起一丝庞大的情感来。

“……起吧。”陆兆业望着她发间的那朵珠花,声音淡淡。

从小到大, 沈桐映最不平气的人便是沈兰池。一样是沈家嫡女, 可旁人都说兰池样样都比她好。不管是面貌、学问和仪姿,在旁人的口里, 沈桐映仿佛都是永久不如沈兰池的。最令桐映不平的, 则是沈家都说将来要做太子妃的人是兰池, 而非她桐映。

有些不风俗了。

入夜后,桐映与兰池在慈恩宫的偏殿里歇下了。兰池经常来慈恩宫里小住,是以这偏殿里备着她惯用的衣物床笫与熏香金饰,连服侍的宫人也都是眼熟的。

是陆兆业。

陆兆业浅浅点了头,便又转开了视野。

听到沈兰池这番话,沈大夫人笑了起来,道:“说的在理,我们安国公府的女人,确切不需求这些多余的玩意儿。”

幸亏,陆兆业对沈家发难是在永嘉三年的岁尾;现下另有些光阴,统统尚来得及。

“数日不见,姑姑愈显年青了。”沈兰池向皇后见了礼,笑说。

兰池正与母亲说着话,听到宫女传话,她心底有些不肯意,面上却笑容还是。应了声后,她跟着宫女款步走到了沈皇后身侧。

他自是感觉沈兰池还是多打扮一番为好。这身碧藕色太素净,不衬她艳光四射的容姿。

陆兆业的心底一沉。

陆兆业的面色微微一寒。

凭甚么?

听到“桐姐姐”三个字,陆兆业俄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下一瞬,刚巧安步到此处的沈桐映便冲了过来,娇声向陆兆业行了礼,尽是期盼地昂首望向了陆兆业。

面前的女子淡施脂粉,一身素净,可却还是艳如一朵春睡海棠似的。眸光回转间,便稀有不尽的风情,仿佛天生便是该让男人魂牵梦绕的美人。

很快,兰池便听到了陆兆业极冷的声音:“敬桦,你们先归去吧,孤与沈蜜斯有话要说。”

两母女说罢, 便去了安国公府门口。

“兰儿倒是感觉……”沈兰池目光一转,取下头上的凤簪,转而递给了身边的沈桐映,“大堂姐耳上的这对南珠,才与姑姑的簪子比较登对。”说罢,她对桐映微一眨眼,笑问,“桐姐姐觉得如何?”

“嘘,休得胡言。”

“兰儿,走了。再不上马车,便会错过了入宫的时候。”沈大夫人早就坐在马车上了,现在撩了帘子来催兰池。她催了两声,沈兰池却像脚底沾了胶似的,一动不动,视野紧紧粘在沈桐映的脸上。

二殿下俊朗暖和、夷易近人,又如此得宠。如果能嫁予二皇子,定是一条不错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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