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摸不太清楚面前这些人的详细秘闻,可听那邋里肮脏的老头儿问起这事儿,王干部却犯起了顾忌,犹踌躇豫的不肯说。

那叫叶青的女人拿了随技艺绢儿笑吟吟的给刘老头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被缠了这么久,活人的灵魂已经被磨的很弱了,三魂不稳,刘师是怕那东西跑的时候把活人的魂儿也带了出去,以是才用写了那人生辰八字的镇魂符以防万一……”

当初是他构造人下的江,虽说是为了找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阿昌,可现在若这些人真出了甚么岔子,这个村庄也就差未几即是垮了一半,他这个芝麻大的官还接受不起这结果……

王干部惊的连连后退:“干甚么,咋还疯了呢这是!”

写完了,刘老头双手送到老妇人手心,叮嘱说:“放在病人贴身处!老嫂子,信赖我!”

咬了咬牙,王干部哭丧着脸,拽着刘老头的破衣角,边走边压着嗓子神采诡诡谲谲的说:“老先生啊,这病来的怪,我十里八村的郎中求了个遍儿,有说是染了风寒有说是风热!

一旁的老衲人却瞪了眼儿,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却不想叶青那女人已经收起了手绢儿,咯咯的掩着嘴笑。

顶着大雨,穿过陋巷,敲响了班驳老门,门开了以后,模糊另有残留的草药味儿环绕鼻间,这是张家老二的家。

王干部看的清楚,那是巴掌大小的一方黄纸,上面弯曲折曲画了一个“镇”字模样的图案。

屋外电闪雷鸣,滂湃暴雨,暴风吼怒,斜卷着雨丝吹开了木窗,溅起水珠落在刘老头的脸上,格外的凌厉……

灰瓦,青砖,土胚,混以木构的老屋子,朴实却不但调。

老衲人兀自孤傲的抹了把秃顶上的雨水,念了声佛号,便又老神在在的不问世事普通,耸拉下了眼皮子。

仿佛看破了公社干部的迷惑,刘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屋的里间深处说:“莫急,怕吓走它……”

刘老头俄然立足,不紧不慢的弯下腰,烟杆子在脚下的千层底布鞋上悄悄敲了敲,磕洁净了烟袋锅里的烟灰。

只半晌,那雨便猝不及防的变成了滂湃之势,搅起了一地的黄泥。

刘老头却背动手一脸凝重,直勾勾的打量着屋内深处,任凭雨水把灰白的胡子头发浇的一绺一绺的。

王干部却未几说话,只猫了半具身子出来,勾着头孔殷的往里间看,内里正传出呜呜的女人哭声。

这些话,能够说是直接扎到了王干部的把柄,村庄本就不大,统共百十户的人家,病倒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中秋前后又是地里甘蔗成熟的时节,眼看着就到了砍甘蔗的节骨眼,这但是真正的体力活,没了男人那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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