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附身,顾名思义是有另一种存在和躯体本身的仆人共存,乃至篡夺了节制权。而这个……”阮青竹抬了抬下巴,“并没有任何东西在他体内,只是他的脑筋已经被搞坏了罢了。”
苏铭没有这一幕震慑,他反而向前走了两步,因为面前是比之前更加诡异的景象。
阮青竹翻了个白眼。
比他的反应更快的是他身边的一道光芒。
“呃……呃……”
“叫不醒了。”
比空间外更敞亮的光芒亮起的时候,老黄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特别。
苏铭悄悄往前一步,像是讲堂上怕被教员逮到的门生普通在阮青竹耳边低语。
“腐蚀……”苏铭皱着眉思虑这个方才收成的说法,他脑补着本技艺机里看过的各色小说,“意义是他被附身了吗?”
“卧槽。”苏铭感觉这东西不能再眼熟了,“章鱼怪!”
“他看起来像在梦游。”
咔嚓作响的击穿声比起没入躯体,更像是穿过沙石。
铿,他挥动一下。
“这就是老黄。”
苏铭已经看懂了:“他已经完整石化吗?”
敞亮的视野下,他脚下的影子从糊成一团的黑球伸展出触角来。
但比他更快的是一道金色的光芒,眼熟的长矛从阮青竹身后平空呈现,化作一道流星将人狠狠钉在空中上。
也就半米深的坑处,一个男人正挥着铁锹一下一下地掏空着空中的沙石,暗淡地光芒打在他暗淡不明的面孔上,恍惚了他的神采。
苏铭哼哼两句:“我的知识面可比你设想很多多了。”超凡天下的小说都写烂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腹诽。
老黄还在挣扎着,他面上没有痛苦的神采,只是纯粹摆脱不开,好似也落空了言语的才气,只能收回纯粹的叫唤。
苏铭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再带有他一贯嬉皮笑容的神采,反而少有地正视着面前的一幕。
每个行动都分毫不差,每声敲击都有着一样的间隔,像是不会有任何的力度不同也不会倦怠一样。
“你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
这一刻,从小到大听闻过的灵异故事,都会怪谈从苏铭的脑海中化为弹幕刷过。
阮青竹二话不说,一个滑铲滑下沙地。
“霞姐!我这边另有事忙你先睡啊!”
半夜半夜,荒郊野岭,远处工地宿舍人都已经闭灯睡下,这里却有响动。
“你说的恰是超凡中对人思惟的一种定义,认知。”阮青竹竖起一根手指,“当代有种传说,说一小我被挖了心,但他不晓得,因而就还能活着,但一旦这一点被戳破了,他就会顿时死去。”
“有多不一样吗?我看我该有的东西还没少啊。并且……”苏铭的神乱转,“我看学姐没有东西还是没有,能有多不一样……”
阮青竹面不改色。
等他挂了电话,他们也已经超出工地的几处地基来到亮光处。
铿,他挥动两下。
“阮学姐!”苏铭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苏铭方才固然眼角余光已经看到这处亮光,但真的和阮青竹走到这里,却离他们之前探查的员工宿舍有百米远,这里已经靠近工地边沿,周边是还未开辟的山岭。
听到阮青竹几近是明晃晃的意有所指,苏铭挑了挑眉。
越靠近,一阵简朴节拍的敲击声便传入耳中。
只见本来还紧跟着他身后两步的阮青竹已经冲了出去,迈了两步想起甚么来,退后返来拎着苏铭的衣领。
阮青竹闻言骇怪地看了一眼苏铭。
敞亮的聚光灯再度“啪”地亮起,苏铭再度被拉入属于阮青竹的空间。跟着一起的另有被“腐蚀”的老黄。
阮青竹和苏铭都没有因为面前看起来像是个浅显人的表象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