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何听着有股子山雨欲来的味道?
他眼眸狠恶明灭了下,目光沉沉落在无尘面上,“你们如何会在这里?陶陶呢?”
“我给你判官笔,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麒麟子头也没回,目光逗留在少年面上,淡淡开口,“青阳子道长,久仰。”
燕陶是真的累极了,昏倒在床上。
仿佛海上阁楼,暴风骤雨到临前的寒夜。
青阳子捂着胸口,目光落到来者身上,微微蹙起眉头,“你是……麒麟子?”
“秦纵,开了开了,看我多短长!”
“瞒天过海,点窜命格。”
“啪嗒。”
恰在这时,戚征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去。
“诶呀我说你走那么快干吗,半路偷偷跑进别人房间――”
麒麟子目光悄悄落到那符纸上,蓦地笑了下。
燕尊坐在床边,一双同燕陶类似极了的桃花眸尽染寒光,他冷冷酷淡坐在那边,倒是染了满地冰冷,现在抬了眸望畴昔,眼神落在秦纵面上。
他大半辈子都呆在太子山上,久闻麒麟子道术不凡,却从未真正地见过。
麒麟子去拿燕陶右手捏着的符纸,不料燕陶抓得死紧,他扯了两下,竟是没给扯开。
“燕陶呢?”
后边戚征懒洋洋跟出去,亦是瞥见了房中的模样,眼神微微一变,“不会是那群异能者过来找费事了吧?”
他伸脱手,掌心朝下,将灵气渡到少年身上,顺带着将她混乱不堪的经脉梳理了一番。
秦纵打量过无尘跟青阳子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下微微一沉,推开戚征快步走入房间中。
只是笑意冰冷,如何都听不出高兴的意味来。
“……你如何会过来?”
燕少爷现在狼狈的很,面色惨白如雪,浑身盗汗,手中还捏着符纸和判官笔。
麒麟子行迹成迷,极少有在外边走动的时候。
此次如何会恰到好处的过来救人?
青阳子嘴角抽了抽,这话听着都很没有诚意。
这会子无尘跟青阳子勉强规复了些力量,扶着东西站起家来,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一人坐在少年身边,同劈面四人对峙,模糊间仿佛有刀光剑影纵横掠过。
男人孤冷的凤目蓦地间沉了下去,迈步筹办畴昔,反被戚征一把拉住,“秦纵,别畴昔!”
麒麟子嗓音嘶哑冷酷,模糊透出三分冰冷来。
麒麟子没有答复他的话,他只是伸手将少年抱了起来,悄悄放到中间的床上。
门被翻开,秦纵从门外走入,目光触及到尽是狼籍的空中,凤目微微一沉,下认识地去寻觅燕陶的踪迹,快步走入房间,劈面撞上了无尘跟青阳子。
麒麟子清雅冷酷的眼眸掠过一抹凉意,苗条手指在燕陶手腕间悄悄点了一下,少年五指松开,判官笔跟符纸一同落在他手里。
燕陶闭目躺在床上,白净的脸颊上还沾着些许的血渍。
虽说麒麟子略微的帮她医治了一些伤势,却仍旧能瞧出重伤的模样来。
微微眯起,蓦地间便生出一股极致伤害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