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第1182章 何满的战地札记之三[第1页/共7页]

“淮安那边的山东军究竟是甚么货品,相必大师也是清楚得很,那就是一群怯懦脆弱的兔子。当年,闯贼打击北京的时候,崇祯天子让山东军出兵勤王,刘泽清那厮心中惊骇,竟然假装骑马摔伤了腿,不肯出兵。比及我大清入关,此人更是不发一箭,带着山东军直接逃到江淮,将全部山东故乡拱手让人。你们说,就这么个软蛋,能是准塔的敌手吗?说不定现在淮安已经被我大清拿下了,准塔部正日夜兼程朝扬州赶来。”

“吃人……”多铎明显被吓住了,口中丝丝有声。

多铎:“题目是军中的药物已经用完,这疫情一起,怕是节制不住。”

我愤恚难平,恰好那一口血憋在胸口和喉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闷得我满头都是盗汗。

多铎越说越冲动,满面都是不安康的潮红:“这就是我的打算,中间着花。像磁石一样将明狗最能打的军队都吸引到扬州来。这在兵法上叫甚么来着……拨草引蛇,不不不,围魏救赵……不对,管他娘,归正就是这么回事。我这里压力大,别的军队打起来就轻松。”

韩岱感喟一声:“多铎,辟疆虽有大才,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不是神仙,在这一片白地上也生不出谷子来,何如,何如!”

他也不睬睬我,只对冒襄道:“让病人突围无疑是送命,这事太伤士气,做不得。就用第一个别例吧,将病人断绝。”也不晓得多铎为甚么会对这个卑贱的汉狗这么信赖,我想不通。

韩岱吐了一口净水,又气又恼,厉声道:“夏承德,你吃甚么人,这不是禽兽吗?”

刀口打仗的一个刹时,我朝后一跃,腰刀在身前划了一条闪亮的弧光。

多铎和韩岱同时道:“你问。”

刀风劈面,我下认识一个后仰,感受眉头一阵微微刺痛,有一缕热热的液体排泄,面前一片红色。

不过,这都是汉人技艺中的说法,我们建州勇兵士戈讲究的是势大力沉,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每战,重甲步兵提着沉重的兵器山洪一样冲锋,这个天下上只怕没有军队能够挡得住,除了……除了宁乡军……

夏承德这个牲口也低下了头,喃喃道:“连你们都没有体例,看来是要垮台了。”

这头牲口的招式看起来好象蛮不讲理,没有任何花巧,一样的招式在别人手中使出来,早就被老子砍翻在地了。可夏承德行动实在太快,快得叫人反应不极,且力量又大得可骇,每一刀下来,都震得你接不上气来。

“啊!”不但冒襄,就连韩岱看到这吓人的一幕,也是惊得面庞发白,喉头一阵转动,像是在打着干呕。

韩岱倒是猎奇了:“这事你真有体例。”

我现在俄然有些害怕了,这类感受在之前但是向来没有过的。

据我说知,我八旗军在进入江淮以后,沿途征集民夫,总数达万余之巨。扬州大败以后,民夫流亡一空,但还是有一千多人跟着雄师逃到这里来。

这些民夫如何说也是冒襄的本家,就因为他一句话,就要变成军士们口中之食,这姓冒的实在是太暴虐了。

真是高超啊,不愧是我建州第一懦夫,第一能征善战的大将军,虽孙子也不过如此吧?

夏承德那鸟人却不急着走,一拱手:“豫亲王,大司马,末将有一句话不晓得当问不当问。”

踩在我胸口上的那只脚缓慢地挪开,“见过豫亲王,末将和何满兄弟闹着玩呢,不是私斗。”

不,应当另有体例的。

夏承德谨慎地说:“豫亲王,大司马,我们现在是甚么景象也不消多说了,三万多雄师被宁乡军、庐凤军、秦军十多万人马围在这弹丸之地,别的且不说了,看到这么人挤在一起,末将心头就发慌。地盘实在太小,粮食又吃光了,这么下去可不成。不如大师抖擞一搏,突围,先退到淮河以北,休整一阵子,养足了力量,再返来报仇。老这么呆在这里,也不是体例。军队军心士气已经不稳,你们两位也得早些拿个章程出来,也好将士卒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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