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一边扶起老夫人,转头便看到了床上的人。

斐儿吐血晕倒莫非跟她有关?云老夫民气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不知事情怎会变成如许,但是看着床上还是昏倒不醒的人,还是点了点头,“我晓得了,公主殿下。”

林嬷嬷心头一颤,手中的药碗差点没端稳,她疾走几步,待看清抢先一人的面貌,吓得跪在地上,却不忘把药碗先稳稳地放在一边,“公主殿下。”

云老夫人见他神智不清,已吓得六神无主,“林嬷嬷,药还没熬好吗?”

但是一想到方才国师大人在梦魇中呼喊的名字,又感觉此中定然有些甚么。

云老夫人一向偷偷看着她,见她这般惊痛模样,心底更是惊奇,想起了方才林嬷嬷说的话。

林嬷嬷安抚地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老夫人,您别焦急,我这就去看看。”

上官燕婉恍然想到街头巷尾传唱的一首诗,东胜之宫,美人如玉,倾国倾城,气高华,语若兰兮,笑如歌。

林嬷嬷当即回道:“是的,公主殿下。”

这都几更天了,虢平公主怎会亲身来国师府?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国师大人的病?

云老夫人听到脚步声,觉得是林嬷嬷返来了,转头一看,却僵住了身形,待反应过来,正要施礼,却被上官燕婉扶住了,“老夫人,不必多礼。”

她谨慎翼翼地跟在前面,又不着陈迹地偷偷打量了上官燕婉两眼,本日的虢平公主看着有些不一样啊,总感觉周身有一种寒气。

之前没传闻国师大人跟虢平公主走得这般近啊,近到让她半夜半夜冒雨前来。

上官燕婉眼底幽光一闪而过,低声道:“起来吧,端着药碗,跟过来。”

当那张脸毓秀繁华的脸映入她的视线时,心尖微颤,熟谙到骨子里的脸,即便惨白着,仍然都雅的不得了,若不是他,另有谁能担得起一个“倾国倾城”呢?

“老夫人,我们大端朝最高贵的虢平公主,不恰是叫上官燕婉吗?国师整日待在皇宫中,能见到他的人都是极高贵的,莫非国师嘴里喊的婉婉就是虢平公主?”

她正这般想着,上官燕婉却先开口了,“老夫人,实不相瞒,本宫本日俄然拜访国师府,恰是为了国师大人的病。

上官燕婉艰巨地走到床榻前,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轻触那银色的发丝,“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

说罢,回身走出了屋子,等她端着药碗返来的时候,却见门口站了几小我,抢先一人身形娇小,身后还站着三个高大的黑衣人,裹挟着雨夜的肃杀和寒凉。

之前偶尔见过几次,美满是个娇憨的性子,莫非是彻夜太冷的原因吗?

本来在雨夜中疾行,嘴唇已有些泛紫,此时被她死死地咬着,更是触目惊心。

听闻国师大人俄然身染恶疾,昏倒不醒,本宫实在放心不下,便亲身走这一遭。如果老夫人信得过本宫,可否先带其别人出去?”

云老夫人面色沉寂,但内心已经起了波澜,不由暗忖,莫非斐儿在梦里一向叫的人真是虢平公主?不然她又怎会这个时候赶来?这也未免太刚巧了吧?

上官燕婉俄然回身看着林嬷嬷,声音轻缓,“把药留下。”

上官燕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目光被那碗黑乎乎的药吸引住了,“这是给国师大人熬的?”

只是当她重视到那一头银发时,整小我都僵住了,心底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哀痛,五脏六腑都好似油煎火燎普通,疼痛难忍。

说罢,带着一行人欲往内行去。

林嬷嬷被她的气势震慑,颤颤巍巍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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