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如刀剑比武。

乍一看,柳云懿肺都气炸了。

“不可,这恐怕起不到惩戒的结果。”

同时,一股怒意涌上胸口,即将喷薄而出。

阿婴还是那句话,“没有。柳柳,你别洗了。我都没洗啦。那五皇子没哄人,这墨汁洗不掉的。”

想逃?!

“这两人,多番逃学。遵循学院院规,该当严惩不贷。”

窗外满盈着浓稠的夜色,却见那边走廊,走出一小我影。

“谁干的?哪个兔崽子!”她撸起袖子,似要大干一场的架式。

那盆水,浇了柳云懿一个落汤鸡。

本来是苏夫子走了出来。他淡淡瞥了眼柳云懿与阿婴,建议道:“许教头,柳剑逃学确切不对。念在初犯,那就罚她们做七日的打扫?!”

那一眼,叫她心下一寒。这五皇子狡计多端,不知又使出甚么恶毒的战略来!

“好你个许教头,在大街上你不是说不罚我们了吗!”许一棍变脸之快,却也出了柳云懿的不测。

被俄然这么一泼,她吓得身子一颤,褪到一半的衣裳又从速拉上。

如果平常人,遇见这档子事,恐怕恨不得扒条地缝钻出来。她倒是独一无二的柳云懿,恰好挺胸举头,不见一丝耻辱。外人不知,还觉得她在受嘉奖呢。

偌大的澡堂内,只亮着一盏孤烛,烛光昏黄,只亮一小方六合。柳云懿打了一盆水,一遍一各处洗脸。

不等许一棍出声,苏夫子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体罚门生可不好。万一把人打伤了,如何是好?”

“呸!就是天王老子,本女人也不怕!”

“好你个赵允初。竟然使这类下三滥的手腕!”柳云懿低声谩骂着,用力“啪”地一下,关上了窗。

她心中又气又恼,恨不得扒了赵祈的皮!

“赵祈!这该死的杀千刀!”柳云懿摸摸脸颊,被洗得又红又疼,几近脱了层皮。

谁在内里!

柳云懿笃定地以为着,必然是赵允初在报仇。当日,她在扬州泼了他一盆洗脚水,现下他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嗤。”许一棍冷道:“我是承诺不体罚你们。但是,”他减轻了嗓门,“极刑可免,活罪难饶!”

而他也望过来。

“好。”

完了。柳云懿和阿婴对视一眼,脸如死灰。

“这小子,脸皮真厚!”赵祈一针见血。

淡淡瞥她一眼,许一棍不屑一顾。这练武场上的学子,哪一名不是皇亲贵族?就她一个皇后远房侄子,连号都排不上。

阿婴倒看得开:“柳柳,归正只要熬过三日,就会消了嘛。大不了,这三日我们戴面纱示人呗,又不是没试过。”

顿时,一片哗然!

也就是说,这三日内,她脸上都会有“王八”二字。在此期间,她必须每天以“王八”示人,这是多么的欺侮啊!

她盯着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对方不是别人,恰是小王爷赵允初。

话音刚落,窗棂下传来“吃吃吃”的偷笑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阵窸窸窣窣快步分开的声响。

阿婴回声,走去澡堂门外守着。这时已过了二更,学子们早就沐浴回房,是以,不必太担忧有外人突入。而柳云懿和阿婴身为女儿身,挑选在这时候段沐浴,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然,她们的身份被撞破,那是不得了的事。

“有这么夸大吗!不就是咸鱼味吗!”

“哈哈哈哈哈!”

“呕呕呕!”柳云懿快把晚餐都吐出来了。

这时,五皇子赵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许教头,本皇子有个好主张!”他冲许教头勾了勾小指。

本来这就是所谓的奖惩吗?柳云懿轻笑,心想这脸上的墨汁,等会儿去洗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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