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灵芸指着柳云懿主仆的背影。
“快点拿银票。我还要赶时候呢。快点快点!”柳云懿死命催着,比上门索债的恶霸还凶。若不是顾及她的身份……九公公哪受得了这般气。罢了罢了。令媛散尽还复来!贰内心自我安抚一番,才心疼地从怀里取出一千两银票,依依不舍地递出来。
柳云懿则又是那番奸滑地笑,“哼哼。这回轮到我反击了。三皇,你们垮台了!”
卖力监督街道的侍卫见状,俯身汇报。九公公轻扬一动手。他们便退出配房。稍倾,包厢的门重新翻开,柳云懿与阿婴入内,关上门。
本日恰是十五,亦是国子监每月牢固的放假日。
须晓得,他入国子监,乃皇后娘娘亲身保举,还特别答应他带书童退学。
他们的友情,就值一两银子啊。
“我如果不给呢?”九公公端起茶盏,冷冷问道。
九公公摊出五个手指:“只要五百贯钱。”
见着银票,柳云懿的双眼一亮,如饿狗抢食,抓住银票就要往怀里塞。
跟此人,没法讲理了。九公公气得直抚额头。他做了甚么孽啊?如何就摊上这类货品呢?
手上一僵,九公公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把茶盏里的茶水洒出。
她盯紧了,终究认出来。
“拿来吧!”
柳云懿走上去又是酬酢又是握手,好似见了亲人普通。
赵祈正欲带人追上去,却蓦地留步。他蹙紧眉头,瞄了对方半会儿,心中惊诧:这二人不就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柳剑和阿婴吗?
“公公,他们来了。”
“放手!”
柳云懿想了想,“归正我完不成任务,公公你也没法向皇后娘娘交差。何必为了戋戋一千两,伤了咱俩的豪情呢。”
“我咋晓得咧。”
“放手啦!”
“怎了?五哥哥你不信我?那贼化成灰,芸儿也认得。”
“这就怪了。”赵祈摸起下巴,细忖。“此人叫柳剑,乃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子。眼下就在国子监里肄业。他还和我们一班!”
气候甚好,云朵洁白无杂质。开封城内,街上人流如织,商店摊贩,街头卖艺,马车肩舆,构成一番热烈繁华的气象。此乃大宋的都城,四海升平。
赵祈赶紧追出,两人直奔八王爷府。
“公公,你莫急。莫急。”明显早预感到九公公的反应,柳云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不是平白无端坑你的钱。公公,你想想,你要我找出龙形胎记,也不是不可。题目是,我得先在国子监里安身脚根,对吧?那如何安身呢?我一无权,二无财,打斗也打不过人家,你让我如何完成任务?我一个穷光蛋,不花点银子,如何在国子监里横行霸道!”
“哼!那就别怪我一拍两散。”
“哎呀!”灵芸急得直顿脚,一边拉着赵祈要追出去,一边解释,“就是他在扬州城里抢走了初哥哥的金牌。”
而柳云懿与阿婴来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剩下九公公瘫坐椅子上,捂着胸口心疼难受。
赵祈不敢粗心,再诘问:“芸儿,你没认错?此人真是那贼?”
这时街道行人纷繁,热烈不凡。人流中,呈现了五皇子赵祈与灵芸公主的身影。这二人相约微服出宫玩耍,身边还带着数名大内妙手。
“你这小子,找我何事?”
日上三竿。茶馆下方的街道上终究呈现两位青衫少年的身影。
“戋戋一千两?你可知我做内侍总管的年俸是多少银子?”
他们如何成了扬州来的贼?
而灵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