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春梅轻叹,放动手中的托盘,顺手拢了拢摆在窗边的一株海棠花:“蜜斯,你是不是又想起你扬州的家了?”

吕烟雨发觉到她的放松,轻笑着将她扶起来,柔声说:“你既已被我买下,今后便只听我一人差使,我今后都唤你春梅……可好?”

吕烟雨一脸慌乱地退了两步。

“本来如此。”春梅惊奇着点了点头,又问:“不知之前奉侍蜜斯的那位春梅,去哪儿了?”

“殿下,此事就让小的去办。”布教头问道,“不着名册一事,可有端倪了吗?”

“智囊言之有理。”柴司羽如同醍醐灌顶,顿时开窍,应道:“那我明白了。”

“吕老爷生前保藏了一份名册。此名册干系严峻,连累者甚广,因而,那些报酬自保,便礼聘柳云懿去吕府盗窃。她到手后,为了毁灭罪证,派人将吕府杀个精光。此女子心狠手辣,背景极深。”说到此处,布教头还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担忧道:“吕蜜斯一介女流,想要对于她,恐怕是以卵击石。”

“你说的是……”

吕烟雨犹疑着坐下:“叨教,客长你为何让妈妈奉告我那则上联?”

“是啊。”吕烟雨得志地偏了偏头,眼泪便顺势落了下来,她伸脱手重偕了眼角的泪珠,眸光潋滟却更显得不幸无助,过了好久才捏动手帕,哀叹一声:“都是造化弄人……”

“因为此事干系甚大。”布教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内里渡水极深,非扬州一介官府能查清楚的。”

是真是假,她亲看看看便知。

“非也非也。”布教头说:“那人并非小王爷,乃姓柳。并且,她并非男儿身,而是一名女子。”

“什……甚么?”

思及此处,她看向一脸迷惑地春梅,才眺望着窗外,淡淡道:“因为,我之前也有个丫环,叫春梅。她奉侍了我好多年。”

但也并未多问,只要能挣上那一锭金子就成。

吕烟雨含着眼泪:“还望客长谅解烟雨的表情。”

吕烟雨没说话,她听着外头庞大的叫卖声和车轮碾过的声响,马车上的铃铛,隔壁酒坊碗盏的碰撞,天香楼内的歌舞升平和莺声燕语,过了好久,久到这些声音垂垂淡去,独留一片安好,她才轻吐出声。

吕烟雨脑海中倏然闪过一抹身影。

她自从看到本日在青楼肇事的那帮学子当中的此中一人以后,便整日都感觉心境不宁,那人竟与当日跟她结婚的小王爷如此相像。可惜对方蒙着脸,当时环境又混乱,她最后也未能得知对方的身份。

“你能够从阿婴身上动手,她是柳云懿的贴身,应当晓得名册的下落。”

“好,一言为定。”

布教头笑了:“因为我晓得吕蜜斯只要听到那则上联,就必然会前来。”

柴司羽说道:“我探听到,这吕蜜斯乃国色天香楼的名妓。只是,她对峙卖艺不卖身。”言到最后,他的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若你真能让我看清楚那柳剑的真脸孔,帮我报此血海深仇,你说甚么,我全依你。”

吕烟雨此时更加迷惑:“那你为何……”

“姐姐!”春梅带着哭腔唤了她一声,又朝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呵。”布教头轻笑一声:“这才是此人的狡猾之处,她假装男儿身,混入国子监,只因有所图谋。吕蜜斯如果再不信,可明日中午到国子监。那柳云懿化名柳剑,我天然会让她出来让你辨认明白。你只要一看到她,天然便可认出来。”

想到吕府当日的惨烈,吕烟雨忍不住再次泪水盈盈,过了好久,她才一抹眼泪,似是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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