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皇上无法中带着薄怒道:“皇儿,你别讨情了。谋反乃大逆不道,岂妙部下包涵?如果开了先例,他日大家岂不都效仿。”
未等皇上发话,吕烟雨已冷声喝道:“圣上,谋反大罪,岂能放过?那小柴王妃乃柴王爷儿媳,若放了她,其他犯人岂不是也要一并放过?”她居高临下直直逼视着赵祈。赵祈无词回嘴,谁让她说的针针见血呢。
滕王府后院,梨花树下。
长长的,幽深的走道绝顶,是一密室。
“这……”
“你问。”
“爹爹,这玉佩,真的是关乎我的出身吗?”
虽八王爷与潘丞相所言有理,但赵德秀所言也不无事理,反贼若不尽早斩草除根,恐东风吹又生。
“大哥,我绝无此意。”
“大哥,若将名册的臣子都下狱,那满朝文武最极少一半。朝廷还将如何运作?”
可皇上情意已定,他说道:“爱妃说的有理。那这件事就让滕王措置吧。”
一旦命令彻查,名册上的大臣一个也逃不了,当时会牵出多大的波折,谁也没法预知。
夜色如墨,一轮圆月高悬于空藏于云儿间,点点星斗散落与四周,。
八王爷说:“那祖训不成对外人言,请娘娘包涵。”
目睹这两兄弟要起纷争,皇上不由头疼扶额。
他们是麒麟社成员?!八王爷与潘丞相皆大惊,二人面面相觑。
“恰是。”
“这……”
“哦哦!”赵祈恍然,忙问道,“既然如此,父皇可否放过阿婴等人?”
听罢,赵德秀当即跪下领旨。
本来嘛,他就感觉但愿不大。只是为了对付柳云懿的嘱托,硬着头皮而来。
却见,皇上拿着名册:“名册上的人,你们说如何措置是好?”
名册一册可有十数页之多,其记录官员不在少数。若依赵德秀所言尽数除之,那朝廷一半朝臣得下狱受审。一心为朝廷着想的八王爷忙上前一步。
绕过前殿,赵祈与皇上跟着范夫子,来到太庙后殿当中。只见,范夫子行至一侧,似按下构造,便听得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墙壁一旁暴露一个约莫可容下一人半的洞口。
一阵轻风拂过,梨花花瓣纷飞,柳云懿偶然在乎,正闷闷不乐地趴在石桌前,遥看着如诗如画的夜空,思路垂垂飘向了远方。
再且,柴王爷罪犯谋逆,皇上未当即诛连九族,仅是临时收监,已算皇上开恩,又怎能有他苛求?
随后,滕王入御书房,向皇上行上一礼,言出此番前来之意。
顿时,赵祈大惊:太祖竟留下如许的遗训?
潘丞相也赶快拥戴,劝止道:“为朝廷着想,老臣觉得应得饶人处且饶人。”
走近些,赵祈才看清上面的字,共写着三条祖训,也如父皇所言,此祖训除了天子,谁也不能看。
又是一声感喟,皇上无法道:“既然是太祖的遗训,朕岂敢不从?”
“爹爹,那次我中了西夏公主的毒,眼看劫数难逃,是你给我吃体味药吗?”
祖训曾有明示,依赵祈目前身份及职位,并不大合适前去检察。可他的皇儿中,能——皇上思了思,无法点头应允。
而那三条遗训中的第一条便是: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坐连支属。
“懿儿,你在想甚么?”
见是赵德秀,柳云懿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刻松了下来,摇了点头,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笑。
柳云懿坐直身子,一本端庄地问道:“爹爹,你晓得我的出身吗?”
翻开名册,八王爷神采大变。名册上的名字竟多为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