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将酒杯斟满,为赵德秀呈上一杯。

好半晌,这些莫名的思路终究静了。吕烟雨这才缓缓地站起来。

“当年殿下说,柳云懿带着麒麟社的人,杀我百口,只为盗取名册。可她既然已经得了名册,何不第一时候交给殿下。而殿下当时还是麒麟智囊,又怎会不知情呢?”

“你若不走,我现在就去找滕王冒死,大不了一死!归正,当年的那场大火,本就应当将我葬身在火海当中了。”

抱住春梅,吕烟雨忍着酸涩的泪眼道:“春梅,你这份情意,本宫心领了。但这灭门之仇,该由我来报,与你无关。你走吧,不要让我再有牵挂。”

“你夺我吕府百口性命,害得我家破人亡,飘寥落魄,还想让我感激你,哈哈哈……做梦吧!”

“你……”

“来人!”

吕烟雨双手紧紧抱着古筝,指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发白的迹象。

吕烟雨只顾着弹筝,不觉中,滕王赵德秀已走过来,悄悄地听完了一曲。

“真可惜啊!看来,你的大仇不能报了,因为,我还活着……”

望着吕烟雨逐步冰冷的身躯,赵德秀拂袖而去,大笑分开。

春梅噗通一声,跪倒在吕烟雨的身边,如何也不肯拜别。

“娘娘要晓得,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活不悠长。”

“滕王!你方才饮的青梅酒里,我早已经下了剧毒。本日,我终究可觉得我爹娘报仇了。”

吕烟雨不甘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刚有行动,口中禁不住喷出一口玄色的血沫。毒酒已经攻心,再也没有任何机遇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德秀,一点点的绝望倒下。

“但是……”春梅哭喊着,泪水哽咽道:“娘娘也晓得待春梅恩重如山,都这个时候了,我又如何忍心离你而去。”

“滕王谬赞了。我生于江南,除了好乐律,也喜江南风景,特别是这江南的青梅酒。青梅煮酒,论天下豪杰,王爷不成不尝一口。”

赵德秀的眉角跳了数次,却始终没能躲开吕烟雨的谛视。

但是,赵德秀不但没有涓滴顾忌,反而冷冷的哼道:“娘娘是筹算找本王报仇吗?要晓得,本王的主旨,一贯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娘娘若情愿归顺我,我能够既往不咎,如果娘娘心胸恨意,那就别怪本王不怀旧情了。”

“没错!”

但是,她分毫顾不上胸口的剧痛,抬开端,欣喜地望着彼苍。

望着吕烟雨决然的神采,春梅不得不抹干眼泪,清算好东西,恋恋不舍的拜别。

“噢……娘娘竟然学聪明了。”

春梅焦心的催促,但是,吕烟雨仿佛在这一刻,俄然无动于衷起来。

最后,赵德秀俄然仰天大笑起来。

月央宫,吕贵妃寝殿,吕烟雨和春梅情魂不决的跑返来,想着刚才的景象,仍然心不足悸。要不是皇上庇护,挡住了滕王,恐怕现在吕烟雨已经落入了滕王赵德秀的手中了。

固然心中已经得知本相,但当赵德秀亲口承认,吕烟雨的心中,还是禁不住一颤。

见春梅如此决然,吕烟雨的眼角,终是忍不住,和春梅一样滴下泪水。她又何尝想要赶走春梅?只是,滕王势大,而本身报仇情意已决,不管胜利与否,成果早已经必定,又何必赔上春梅的性命。

见吕烟雨涓滴没有提及到本身,春梅顿时神采一怔,多年主仆,她如何会猜不出吕烟雨心中的企图:天然是孤注一掷,留在宫中,奋力一搏。

吕烟雨冷静的叹了口气,将春梅扶起来。

一旁的角落,不肯拜别的春梅死死地捂着嘴巴,任由泪水不住的落下。这一幕,悉数落在她的眼中,比及赵德秀分开,她才含着眼泪,仓促地逃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