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敲响祈天钟,从宫门一起排到金水桥的朝中大小官员,一个个身穿朝服,等着宫门开启的一顷刻,连续进殿。
紫宸殿内,那些朝中大臣,如何见过这般气象,早有人忍不住神采剧变,乃至呕吐不止。
眼看着,群臣已经有不成节制,赵德秀怒不成遏,一掌拍在龙椅之上。
“众卿平身!”
一声令下,城头禁军亮出无数长毛短弓,枪林箭羽,劈面而来。
卖力城门保卫的禁军统领,俄然听闻有雄师而至,吓得大惊,仓猝来到城头,发明城下也是宋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赵德秀神采一冷。
紫宸殿外,种谔手中的银枪已经饱尝鲜血,征袍也染成了血红。但是身边的士卒,却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除此以外,各国也当调派使臣,奉上贺表。
箭杆入目三分,可见这一箭,有多么锋利。
禁军将领大骇,他只想将对方喝退,可千万想不到,这些西军大将,说杀就杀!这一愣神的工夫,种家军已经冲到城下。
莫非是种家军不认滕王,起兵造反!
跟着四周赶来的禁甲士数增加,固然种家军和羌人以一挡十,但是禁不住禁军源源不竭的人潮以及不时射出的暗箭。
钦天监的祈天钟,响彻城内,将城外的喊杀声,尽数掩去。
众目睽睽之下,柳云懿抱动手中的剑高高举起。
杀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数百人。
“哼……”
延州间隔汴梁千里之遥,种家军竟然呈现在京师城下。
礼乐骤停,紧接着,百官一同跪下叩拜。
范阳笠,素樱枪,锦袍服,锁子甲,一个个威武霸气,令平常百姓,望而生畏。
“杀!”
禁军开路,十二杆方天画戟,带着斧钺勾叉,阵容浩大的仪仗大阵,路过御街,往紫宸殿而去。
城楼之下,种谔和狄青对视一眼,然后双双扭过甚去。
只不过,局势仓促,只能先行让驻京的各国使者前来列席道贺。
种谔和狄青带着麾下雄师,且战且进,不出一会儿,就已经杀到紫宸殿外。再进一步,便是金銮大殿,没有人再敢后退一步。
另一个,则头戴鹰羽,身穿兽皮藤甲的虎将,鲜明是羌人首级狄青。他领着麾下羌人雄师,埋没在种家军身后。
天时已至,地理睬聚,人和无忧。
禁甲士数虽多,但却分守在各个宫门,加上底子不是种家军一合之敌,早已经节节败退。
柳云懿和赵允初以及赵祈三人,从人群当中走出来。
坤使者率先站出来道。
人群当中,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
城楼下,狄青拉满长弓,箭已离弦,他声如雷霆,呼喝如同豺狼轰隆。吓得城头禁军心惊胆怯,那禁军统领勉强忍住惧意,厉声喝骂。
跟衣甲光鲜,威武不凡的禁军比起来,这一起雄师就显得落魄至极,礼服陈旧,盔甲脏污,但是,每个士卒的目光凌厉,精力饱满,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
随后,驿站会将新皇即位的邸报,千里加急,送往各路州府,以及边关重镇,统军大将手中。
新皇即位,竟然有兵器之声传来,这但是极其不好的兆头,一时之间,赵德秀神采阴沉至极,要不是现在事关本身即位大典,恐怕早已经怒而起家。
“报!”
“延州种谔在此!”
宫门以内,赵德秀踩着鼓点,终究走进了紫宸殿。寺人扶着赵德秀的左手,一步步朝龙椅上走去。
天子即位,是可贵一见的大事,必须采取礼部最高规格,不得有一丝的忽略。除了在职的京官,必须一个不剩的插手大礼,就连朝中的勋贵,致仕的闲官,有品阶的诰命,都要一应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