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八 两心同(下)[第1页/共2页]

坐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头顶方才绽放的槐树花,本来烦躁的表情不知不觉间舒缓了一些。我俄然有些怅惘,有些苍茫,如果姊姊当年不嫁去卫家会如何?如果我没有把姊姊一小我留在安定县、而是回绝了徒弟樊崇的聘请,我和姊姊的近况又会如何呢?

“小乙!”王寅翻墙而入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刘来岁老却还没返来。

我不晓得,也不想晓得。我记得姊姊训戒过我,男人汉,不能悔怨。

槐树会疼吗?在如机器般的劳作中,我老是不竭的思虑着这个很不靠谱的题目。

刘来岁老是汉室皇亲,虽说是旁支庶出,但倒是根正苗红、有宗谱为证;即便他官职寒微,只是保持治安、卖力缉盗的亭长,但起码有官职在身,对于我们这些底层小民而言,是实实在在的高高在上、难以企及;但是他为人不但朴直廉洁,并且夷易近人,自打来我们安定县上任以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从未摆过汉室宗亲的架子,就凭这一点,他值得我许乙发自内心的尊敬!

王寅刚走,刘明也清算好着装,分开了本身的家门,反而把我留下、让我给他看家。我晓得他做事雷厉流行的程度并不下于他那义弟,因而欣然承诺。

“王寅,别急,渐渐说!”我赶快拍拍屁股从空中上爬了起来,赶到水井边给他“捞”了一桶水,顺手将取水的舀子舀满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进门的人竟是刘明本人。看着他歪倾斜斜、脚步轻浮、一身酒气的模样,我便清楚了刚才那阵诡异的拍门声是如何回事,也猜到他今晚必然是去应酬了。赶紧上前扶住他的同时,打动、感激之情也从我心底油但是生。

安定县里的人从没见过,乃至从没传闻过刘明亭长醉过酒,不是因为他千杯不醉,而是因为他老是说喝酒误事,故而他喝酒向来都是极有节制的。现在天,他为了替我刺探姊姊的环境,不吝醉成这副模样,我许乙并非草木,又岂能不怀戴德之情!

我抬开端来看着它,我不晓得它如何想,但我晓得,如果姊姊遭到分毫伤害,我心中那痛毫不下于从我身上割下肉来!而如果受伤害的是小英的话,我的感受也定会是如此的吧!

对于老槐树来讲,这些花是它的后代吧。当这些槐树花被风生生地从它衰老而矗立的身躯上剥夺时,它是否会是以而揪疼,亦或是……心疼?

再说,这世上应当没有能奉告我这些“如果”的结局的人吧!除非……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我突然抛下了手上的扫帚,也不看身下的落花,就地盘膝而坐,如三年前初次打仗内功时那样,让《赤眉心法》所记录的经脉中真气运转之道再次在我身材中闪现,让其所孕育的真气再次一点一点从我的身材内抽芽!我要――重新来过!

“呼――”我鼓起一口气,像小时候玩耍时一样将其向远方吹起。

“小乙,我查清楚了!”王寅一边抹着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一边冲我大吼大嚷道,全然不顾及已经入眠的邻家人的感受。

“不晓得槐树会不会疼?”我很痴人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站起家来拨落身上的槐树花,望着有些光秃的槐树枝桠长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想起家为他开门的,谁知他叩了两下门,不耐之下竟然从墙头翻了出去!看他熟门熟路的模样,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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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又移了很多,偏西了,我没吃午餐,现在看起来连晚餐也泡汤了。但我仿佛并不饿,民气若空了,腹中或空或胀又有甚干系!我现在的状况,就有这么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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